一切就緒後,白衣少年做了個請的手勢:「咱們開始吧。」
郝富貴破罐子破摔的問:「輸了就沒界匙嗎?」
「不一定,看你表現。你執黑棋,可以先行。」白衣少年面色淡然看不出喜怒。
兩人落子飛快,郝富貴越下心裡越納悶,這人似乎在故意放水讓著他,下著下著就成了平局。
這簡直讓郝富貴目瞪口呆,他一個連八歲小外甥都下不過的人,居然跟個「老妖精」下成了平局,簡直喜出望外。
兩人拿著兩顆棋挪來挪去,誰也贏不了。若是平時,郝富貴早就痛快認輸新開一局,這次關係到界匙,他只能厚著臉皮這麼耗著。
「這棋盤倒是有趣,勢均力敵不好嗎?」他挑眉看向郝富貴。
郝富貴全然沒意識到,這是道「送命題」。
他耷拉著眼,耐著性子吐槽道:「勢均力敵,就等於原地踏步,互相空耗時間瞎……耽誤功夫。」
「再來一局。」白衣少年衣袖一拂,棋子又回到了初始位置。
郝富貴啪啪落子,努力回想小時候背過的套路,前半段走的很是漂亮,後面就開始頹了,被白棋圍住了「老蔣」,只待最後一擊。
白衣少年這次異常兇猛,黑棋眨眼的功夫就被白棋趕盡殺絕。
「你可服氣?」少年問道。
「願賭服輸。」郝富貴悶聲道。
「如果這不是遊戲,是真的兩族廝殺呢?」少年衣袖一拂,棋盤上的棋子不見了,變成了小人,穿白衣的嗖嗖放箭把黑衣小人射死了。
那場面活靈活現,看的郝富貴心裡一緊。
他想到了這裡的羽族和人族,斟酌著說道:「兔子吃草,狼吃兔子,狼死後腐爛又成了草的肥料,每一種生靈都是不可缺的一環。沒競爭就不會有進步,但不能為了兔子,把狼都消滅掉。如果沒有狼,草會被迅速繁衍的兔子吃光,兔子們最終把自己作死。」
他不帶打哏的說了一長串,自己都忘了是從哪看來的。
「所以?」少年挑眉看著郝富貴。
「所以要和諧,要種族平衡,要促進全大陸和平共處平等互利,協同發展。」郝富貴把新聞聯播裡的常見詞都用上了。
「你的用詞挺新鮮,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少年輕輕一頷首,石塔消失了,他們又回到了瀑布上方。
一把綠色鑰匙懸停在畫靈身前,那色彩像春天柳樹新抽的嫩芽,漂亮的讓人挪不開眼。
畫靈沖郝富貴咧咧嘴,頂著大家沒看夠的眼神,興高采烈的收起了鑰匙。他怕白衣少年反悔,裝到兜裡的才真正算自己的。
「祝你得償所願。」白衣少年對畫靈說道,「你選的人,很不錯。」
說完他化作一道白光沒入了天屏山,天屏山開始了轟轟烈烈的造山運動。
大地震動,山體抬高,白色的雪覆蓋了山頂,猶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天塹阻隔了人族和羽族。
鍾將軍驚奇的說:「原來山是這麼長高的。」
「還好他變成了山,不然跟你組隊的可能就是他了。」出了靈畫境後,畫靈沒頭沒尾的對郝富貴說。
郝富貴暗嘆一聲,感覺錯過了一個億。
第219章 意外
磁州軍營,陸旭正在閱讀京城的回信,忽然聽到敲門聲。
「進。」他迅速把信摺疊收好,端坐在案幾後。
來人是他的一個下屬,那人神色忐忑的拱手道:「大人,杜源失蹤了。」
「失蹤?什麼時候的的事?」陸旭驚訝的問道。
「昨晚,怪物來襲前就不見了,一晚上沒回來。我們今天找遍了磁州城,也沒找到他,馬將軍也派人幫著找,都沒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