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好學生剛殺了我一個手下。」他輕描淡寫的彎腰一把擰斷了手下的脖子。趙擎厭惡的側身挪開了視線,他一向不喜杜源的殘忍。
「他……沒死。」秦五掙扎著解釋道。趙擎聽了,吃驚的睜大了眼。
「是沒死。」杜源語調毫無起伏的說著,「就是渾渾噩噩生不如死。活成周剛那樣,還不如死了算了。」
「你是說……」趙擎腦筋轉的不慢,他狐疑的看向秦五。
「對,就是你的好學生做的。是不是很驚喜?」杜源面無表情的把秦五綁了起來,老拎著也挺累的。
「他的事情過會兒再說。為什麼要從藏畫館偷走靈畫?你知不知道那些靈畫都是有特殊標記的?」
杜源當然知道藏畫館的靈畫是有特殊標記的,要不是這個標記,他剛才都以為自己收到的是幅贗品。
「你來就是為了這事?」杜源渾不在意的說,「藏畫館那麼多靈畫,換一件也不會被人發現。你若不放心,現在把這幅拿回去也行。」他很隨意的指了指攤在桌子上的靈畫。
趙擎這才注意到桌子上的那幅畫。他一臉心疼的快步走過去,仔細的把那幅靈畫展平,小心翼翼的捲起來,放回了旁邊的木匣裡。
他氣得額頭青筋直跳,多年涵養的風度此刻全無,他氣急敗壞的沖杜源喊道:「你這是故意搞事情!」
「萬一被發現了,密室也可能被曝光。這麼嚴重的後果,你就一點都沒意識到?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你要惹事,也別搭上我,你知道現在裡裡外外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我?」他不自覺的帶出了訓學生的語氣,扭頭卻對上了杜源冰冷毫無感情的目光。
他怒火高漲的氣焰,像被潑了盆冰水,突然就降了下來。杜源是個狠角色,這點他一直知道,他能對杜源吆五喝六,依仗的主要是副院長的身份和手頭掌握的資源。
想起剛才那個被杜源擰斷脖子的手下,他忽然覺得後背發涼,脖子冷颼颼的。
他下意識的調整了態度,嘆一口氣,苦口婆心的勸杜源道:「我也不是隻為自己,這也是為了咱倆將來的前途。你再忍耐一段時間,只要我當上了院長,畫院裡的藏畫隨便你用。」
杜源對副院長的這番做派很不耐煩,副院長這樣往好聽點說是謹慎,其實還是膽小怕事。只惦記著好處,不想擔風險。一有點風吹草動,就想甩鍋給別人。
被綁在地上的秦五,恨不能什麼都沒聽到。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他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畫境裡的白翡問郝富貴:「他們控制那些人畫靈畫做什麼用?畫的那麼醜,能賣出去嗎?」
「肯定不是為賺錢。」郝富貴盯著畫面答道,「再看看就知道了。」
趙擎說完了靈畫的事,把注意力轉到了秦五身上:「他怎麼會在這裡?」
「自己跟來的。從上次在靈繪閣見了他一面,他就一直跟著我。」杜源冷氣道。
「秦五,你可有解釋?」趙擎這話是在給秦五機會,保住他的小命。
秦五眼珠子轉轉,開口懇求道:「我只是對這位大人有些好奇,絕不是有意冒犯。院長,你一定要救救我。」然後他扭頭痛哭流涕的跟杜源認錯,「這位大人,我錯了!下次絕不敢再偷偷摸摸跟著您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吧。」
杜源冷哼一聲不為所動,趙擎皺眉看著也不說話。
秦五明悟般的說道:「我今天就是迷路走進來的,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不知道。」
清晨四五點的迷路,可真夠早的。
「他是今年最有潛力的靈畫師,若貿然死亡或失蹤必然引起別人注意……」趙擎邊說邊察言觀色的看著杜源的臉,從那張面癱臉上能看出來的表情實在有限。
「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