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想到一個人。你還記得前兩天鬼刀五跟您報告過的那個人嗎?」面具男說道。
「你說那個畫匠?他不就是個有點繪畫天賦的普通人嗎?」黑衣人說道。
「普通人怎麼能在七八個殺手圍堵下逃生?何況那些殺手回來報告說,此人會飛……而且此人還有一個幫手。」面具男說。
黑衣男猛的轉過身,沉吟道:「去把鬼刀五找來。還有那天參與暗殺的人,全部一併叫過來!」
「大人,鬼刀五已去了京城。」面具男為難道。
黑衣男沉默片刻,揮手說道:「算了,此事先放著吧。那人要真有這通天的本事,何必苦哈哈的去考畫匠!我要真把這人報上去,上頭得以為我是故意推卸責任。但也不能斷了對此人的調查,此事交由你負責,有情況隨時向我報告。」
「是,卑職定竭盡所能。」面具男苦著臉答應了下來,他此時有些後悔多說那句話了。那人早已不在此鎮,想找他如同大海撈針,他這是給自己挖了個坑。
「出了這等大事,閣內上下對我都頗有微詞。你們最近行事收斂些,莫要太過張揚。」黑衣人又叮囑道。面具男唯唯稱是,悄悄退了下去。
靈繪閣往京城送信的信使,正快馬加鞭。郝富貴趕著個小驢車,悠哉悠哉的向著京城方向慢慢走。他捂著鼻子看著策馬疾馳而過的人,完全不知道隨手乾的這一票,會給京城帶來多大的震動。
第77章 冤家路窄
京城某旅店,一個白麵微髯的年輕人正在跟掌櫃問路。問好了路他又要了些吃的,搖著扇子回了房間。
此人正是郝富貴,本來坐船半個月就能到京城,他非走陸路磨磨唧唧走了兩個月。
郝富貴進了房間,把扇子一扔,就湊到了鏡子前。他以前從來沒留過鬍子,掏出小剪刀,鼓著腮幫子又修了修,滿意的點點頭。
其實,他不止鬍子長了,頭髮也長了不少。跟之前的樣子差別不小,看起來年長了四五歲。
畫靈正變成大捲軸在床上打滾,他興致勃勃的對郝富貴說:「咱們逛街去吧,去書店。我的漫畫書早就看完了!翻來覆去的老看這幾本,無聊死了。」
「白翡想要個梳妝檯,我沒見過不會弄。正好上街給她買個」他接著說道。
郝富貴正坐在桌邊憋著眉數著剩下的錢,他苦哈哈的說:「都窮得要吃土了,哪有錢買漫畫和梳妝檯!你們兩個光花錢不賺錢的傢伙,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
「誰說我們不賺錢了?從靈繪閣倉庫拿了那麼多東西,隨便賣點不都是錢?」畫靈反駁道。
「嗯,賣完我就甭出門了。天天躲在畫境裡,你自己去找殘片吧!」
郝富貴無奈的兩手一攤,這貨有時候天真得一塌糊塗。
畫靈鬱悶的把床撞得咚咚響,守著金山銀山花不出去才是真鬱悶。
「街還是要逛的,得熟悉熟悉環境。」郝富貴慢悠悠的說。
「走走走!」畫靈雀躍的飛了過來,變成個小捲軸夾到了郝富貴耳朵上。
吃過午飯,郝富貴便去了據說京城裡最繁華的一條商業街。
與涪溪鎮不同,京城裡到處都是三層四層的木結構商鋪,雕樑畫棟裝飾的極為豪華。整條街道路寬闊,灰磚鋪成的地面整潔乾淨。
路上行人如織商販雲集,兩邊店鋪的旗子高低錯落著迎風飄揚。吆喝聲叫賣聲此起彼伏,看起來很是熱鬧繁華。
除了女裝店,郝富貴幾乎每個店鋪都進去逛一下,就是為了滿足白翡的好奇心。
他跟畫靈都怕了這姑娘的哭功,但放她出來郝富貴怕應付不來,最後就妥協成了郝富貴和畫靈給她做直播。
路過一個餛飩鋪,郝富貴頂著店員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