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歹是羽族的神,怎麼能濫殺無辜呢?作為神不是應該公正慈愛嗎?」郝富貴覺得自己巴拉巴拉的說個沒完,都快趕上大話西遊裡的唐僧了。
「你倒是能言善道。我是公正慈愛的神,但只針對羽族,你們人類不配!何況我只留下了你一個,並未禍及你的朋友們,這還不夠仁慈?!」翅母惱怒的吼道。
郝富貴的話,它並不是完全沒聽進去。它當然知道他無辜,當初那個人也早就死了,它的怒火無人承接,急需找到出口。
它腦中念頭一轉說道:「你們人類不是講實力為尊嗎?來啊,打敗我!贏了我就放你走。」
翅母覺得自己真是夠寬宏大量了,居然真的給了這隻小螞蟻一個求生機會。雖然這個機會,沒有實現的可能。
「不止要放我走,還要答應我一個條件!」郝富貴高聲喊道。
「好啊,隨便你提。」反正你是不會贏的,它心中說道。人類果然都是一樣的,不論把自己講得有多無辜,死到臨頭了還是一樣貪婪。
貪婪可恥的種族!翅母心中不屑的評價道。
藤籠上的藤蔓在變細,編織的越來越厚。一朵黑色烏雲憑空出現,包裹住了翅精球的亮光。
這像一個先兆,洞頂開始聚集雲團,冰冷的雨絲從天而降。洞中的溫度開始下降,翅母不適的扭了扭身子。冷哼一聲,混不在意的又捏出了幾個翅精球。
翅精球們懸停在藤籠上方。翅母此時已經沒了逗弄獵物的心情,只想速戰速決。
雨勢轉小,空中開始飄起白色的雪花溫度驟降到了零度以下。翅母打了個寒戰,把周圍的翅精都聚集過來,這樣能讓它溫暖些。
藤籠上懸浮的翅精球,像被凍僵了一樣啪嗒一下掉到地上不動了。
雪還在繼續,越來越大。厚厚的雪片,在地面鋪了白濛濛的一層。連通道里的翅精,都被翅母聚集了過來。它們把翅母層層包裹起來,像一個閃著亮光的大球,佔滿了石洞的大半空間。
但很快這球的表層就開始剝落,翅精們零零散散掉了一地,球體越變越小。
等待在通道里的畫靈他們,此時也察覺到了不對。通道里的翅精們都不見了!雀錦變得很驚慌,裡面的場景讓她不敢去猜想。
畫靈把手貼在屏障上,沖其他人詭秘的一笑:「快出來了。」
飛羽忍不住吐槽道:「誰快出來了?翅母嗎?」她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郝富貴再不出來,她就帶頭衝進去了。
「燈叔,你剛才笑得好反派……」小荷仙搓了搓手臂,覺得有點冷。
自從看了一部燈神的漫畫,他就開始喊畫靈燈叔。漫畫裡的那個燈神,就是個只有上半身,下半身失蹤的大漢。
畫靈對這個稱呼有些黑線。他不會告訴小荷仙,那本漫畫是他以自己為原型創作的。他漫畫畫手的身份,暫時還不想公開。尤其是熟人,更不想讓他們知道。這種莫名其妙奇妙的心理,他覺得是出於骨子裡的謙遜。
白翡也覺得有點冷。她還在努力安撫著,好不容易從愧疚裡解脫出來,又變得慌亂的雀錦。
屏障裡面的郝富貴覺得更冷,很久沒用過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了。
藤籠已經消失,雖然他在的位置雪少一些,但還是凍得夠嗆。他擤著鼻涕,筆都快握不住了,一個噴嚏被他硬生生憋了回去,不能示弱!他得等著翅母主動開口認輸。
翅母很崩潰,它很怕冷。郝富貴點到了它的死穴,它覺得意識開始昏沉,恐怕要進入休眠狀態。看著對面縮著脖子,臉都凍青了的那個人類,忽然覺得這場景很是滑稽。
它哈哈大笑,覺得再這樣耗下去沒什麼意義,開口道:「好了,我們休戰。你發誓不把今天的事說出去,就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