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得意,就容易出岔子。
郝富貴正在秀他的前滾翻,冷不丁就撞上了人。一個白翅膀的羽族少年,「哎吆」一聲,被他「滾」飛了出去!
少年捂著半邊翅膀,歪斜著身子眼瞅著就要墜下去,郝富貴一把拽住了他,把他拎到了小荷仙的荷花座上。
「你沒事吧?」郝富貴趕忙問道。
看起來就不像沒事,要是在他原來的世界,這會兒得打120送醫院準備好賠償醫藥費了。
少年鼓著腮幫子不吭聲,郝富貴有點尷尬。畫靈目光譏誚的聳聳肩,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郝富貴就知道這傢伙指望不上了。
白翡有點猶豫的湊上來,小聲對那個少年說:「我懂一點治療……但你得先把翅膀變回胳膊。」她莫名有種肇事者家屬的心虛感,同樣被這種感覺支配的還有小荷仙,他此刻繃著臉一言不發。
少年略有些害羞的收起了翅膀,低著腦袋乖乖把胳膊遞了過去。郝富貴心中腹誹,這真是個看臉的世界。白翡什麼時候會治療了?
白翡讓少年嘗試活動一下胳膊,少年猶豫的照做了。雖然疼的呲牙咧嘴,但看起來能正常活動。白翡鬆了一口氣,溫和的安慰道:「沒骨折,只是扭傷了。」
剛要再說幾句,就被飛羽一把揪了回來:「坐好,你不是恐高嗎?」
白翡有點詫異的看了她姐一眼,乖乖坐了回去。她的恐高症早就克服了,有個「妹控」的姐姐免不了被各種管。
「你要去哪兒?我們可以送你過去。」小荷仙盤腿在少年面前坐下,歪頭打量著他。
「無憂森林。」少年終於說了第一句話。
「正好,我們也要去那裡。」郝富貴微笑著接道,此時才看到少年腰間掛著的畫筒。
「你也畫畫?」郝富貴指指畫筒,有意攀談道。
「一點小愛好。」少年摸了摸畫筒,顯得格外珍惜。
「你這是出去採風嗎?」小荷仙也來了興趣,雖然他也不太明白什麼叫採風,只是偶爾聽郝富貴說過。
「對啊。」少年終於放鬆了下來,笑著回答道。
「周圍有什麼風景好的地方嗎?或者古蹟?」一直沒開口的畫靈問道。
「有沒有巖畫什麼的?」白翡也加入了進來,眼睛興奮的晶晶亮。
「這個……我知道幾個巖洞的位置,但不確定有沒有巖畫。」少年面對白翡時,總是顯得有些羞澀。
白翡略顯失望的「哦」了聲,少年飛快瞄她一眼,略顯拘謹的把畫筒遞了過來:「這裡有我畫的地圖,你要是感興趣可以去看看。」
白翡有些意外的接過來,剛開啟蓋兒,又塞了回去。風太大了,她怕畫紙飛走,小荷仙乖覺的合上了荷瓣。
當地圖呈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大家都驚呆了。
特別詳細的地圖,幾乎囊括了羽族所有的領地,只有沉默森林的部分畫的比較粗略。想到羽族奇怪的規矩,也就不難理解了。這少年看著年輕但也已經化形,估計畫地圖是在化形之後吧。
郝富貴覺得這圖很像精美版的景區地圖,很直觀也很漂亮。他指著海岸線問少年:「這些是海族的領地嗎?」
少年點點頭:「可惜我不懂他們的語言,知道的不多。」
大家七嘴八舌的開始跟少年聊起來,從美景佳餚到古怪風俗,少年逐漸跟大家熟悉起來,話匣子也開啟了。
少年明叫洛白,從小生活在無憂森林。偶然的機會認識了一位人族畫師,並偷偷跟他學習了很久的繪畫。
那位畫師喜歡四處遊歷,一直用地圖的形式記錄生活。是他教會了洛白畫地圖,洛白說他老師的圖簡直就是百寶箱。
有美食,有見聞,還有一些雜七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