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富貴的祈禱似乎起了作用,這次落地的地方視野不錯,氣候也涼爽怡人。
他們此刻的位置在一座山的半山腰,周圍都是連綿不絕的群山。但只有他們所在的這座山有人工鋪鑿的石階,別的山上只見密林看不到人跡。
一行人沿著石階往上走,輕鬆的像十一旅遊的時候出去爬山。
郝富貴扇著蝴蝶翅,在前面飛著探路。
他現在飛的很自如了,就像這對翅膀天生就長在他身上。眼前出現一個水潭,遠遠看著碧藍如鏡,映照著周圍的樹木山石。
走進了看,水很清澈冒著絲絲涼氣。潭底密密麻麻的全是劍,而且詭異的全部是劍尖朝下,插入水潭的姿勢。
有幾把插入了潭邊的石壁裡,劍身完好,石壁倒向是豆腐做的。
郝富貴好奇的伸手去拔,紋絲不動。小心的抹掉劍身上的苔蘚,發現劍身明亮,一點生鏽的痕跡也沒有。
輕彈一下,劍身發出清鳴,那聲音極好聽。惹得犯困的小荷仙都立馬精神了起來,飄過來學郝富貴那樣彈著玩。
潭水有點涼,開始不覺得怎麼樣,在潭邊時間久了,就覺得涼氣直往骨頭裡鑽。
飛羽除了妹控,還是個武器控,她不死心的用力握著水裡的一把劍,想把它拔出來。看似淺淺插在淤泥裡的劍,卻像墜了千金巨力根本拔不出來!
飛羽沮喪的用法力烘乾頭髮衣服,氣哼哼的對白翡說:「只能看不能用,徒有其表!」
畫靈繞著水潭飛了一圈,有點失望:「除了劍也沒別的,走吧。」
眾人繼續沿著石階往上爬,路過一棵特別大的銀杏樹,白翡伸手拽了一片銀杏葉子把玩著。忽然覺得頭頂被砸了一下,低頭一看是一個銀杏果。
撿起來剛要細看,腦袋又捱了一下子。
就像是有人故意瞄準了她的腦袋扔,她有些納悶的抬頭掃視著銀杏樹。啪啪啪,三四個果子同時像她砸來,她急忙抱頭去躲。
「喂,開玩笑適可而止。」畫靈拽下一個銀杏果咬了一口,又迅速吐掉了,表情一言難盡。
「呵呵呵。」樹身傳來低沉的笑聲,像個惡作劇得逞的頑童。
「銀杏精?」郝富貴也扇著翅膀飛了回來。
飛羽則不客氣的踹了樹身一腳,銀杏葉被她踹掉了不少。
「哎,你個暴力女!是她先拽我葉子,我才砸的她。」銀杏樹委委屈屈的說,一邊說一邊還彈掉了一隻爬到樹上的小螞蟻。
飛羽嘴角一勾,把莉達從頭頂拿下來放到了樹身上。
大樹爆發出一聲高亢的尖叫,崩潰般的抖了起來,樹枝亂舞,樹身扭來扭去像轉呼啦圈一樣。它拼命想把莉達甩下來,可莉達用蛛絲把自己固定的穩穩噹噹,壓根不給它機會。
銀杏樹嚎的周圍鳥雀都撲啦啦驚走了,白翡抱著飛羽的胳膊輕晃:「姐姐,它這樣晃莉達會暈的,待會兒吐到你頭上就不好了。」
這別開生面的求情方式,讓郝富貴目瞪口呆。小荷仙吃吃笑著,覺得一顆樹怕蟲子真的很搞笑。
白翡也怕蟲子,看到同樣怕蟲子的銀杏樹瞬間就不生氣了。
飛羽慢騰騰的收回了莉達,把它放到了肩膀上。莉達順著頭髮又往頭頂爬,天知道它為什麼對頭頂這麼執著。
一個銀杏葉在眾人都沒注意的時候,旋轉著像個竹蜻蜓一樣飛向了山頂。
畫靈問銀杏樹:「這裡是哪兒?」
銀杏樹樹枝垂著,耷拉著葉子,半死不活的說:「鑄劍山。」
「山上有人嗎?」郝富貴緊接著問。
「你們不是人嗎?」大樹抖抖葉子又有些皮。
郝富貴眼睛一眯,擬出了一團靈火,好脾氣的繼續問:「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