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該幫助我,讓我免於被歉疚困擾——當一個只能將秘密說給我聽的孩子來到我身邊,我卻無法提供更多的幫助,哪怕只是生活方面的。”老人說,並將那雙能刺透人心的、藍色的眼睛,直直的落到他的身上。
多麼巧妙多麼感人的老人的發言啊,多麼善於利用年齡優勢來攫取他心靈上的安寧!所以西弗勒斯不得不妥協,留下一兩件可以令人忍受的東西——綠天鵝絨的沙發,質地不錯的地毯,一整套看上去非常舒適的床上用具。
該死的,詛咒那個善於玩弄人心的老混蛋!
為什麼阿不思就不能讓人完完全全、乾乾脆脆、徹徹底底的痛恨,就像他殘忍的驅使別人殺死他自己之後,原本應得的那樣?
西弗勒斯感到胃部一陣緊縮,所以迅速喝掉杯子裡的,立即給自己斟滿。
西弗勒斯忙著在自己的思維裡,詛咒阿不思早晚有一天會像重生的黑魔王一樣失去所有的毛髮,直到愚蠢的波特——小的那隻——帶著含混的聲音把他吵醒。“你還是不能那麼對他。”
“誰?”西弗勒斯問,懷疑是自己漏掉了哪一部分,或者這個情緒比潮水下的沙子變化得更快些的孩子,又在挑戰他的耐力——西弗勒斯當然更傾向後者,因為波特總是令人無法忍受。而且毫無疑問,酒精起到了相當嚴重的催化作用。
他瞄向桌子上的酒瓶,還有不到一半的容量,然而他自己貌似才開始享用第二杯。
該死的混小子!他現在已經後悔了,真不該讓波特糟蹋這瓶佳釀。
“說清楚,我假設你還沒醉?”
“快了……”討厭的格蘭芬多打著酒嗝。“我是說斯內普,西弗勒斯,你不能那麼對斯內普。”
那一刻,西弗勒斯真不知道自己對哪一部分更生氣些,是被稱呼了他的教名,還是被指責虐待年輕時的自己。顯然,關於“斯內普”並不是一個容易解釋的話題,特別是跟這種沒腦子的生物,所以西弗勒斯抓住另一個問題。“……誰允許你叫我的名字,波特!”
“哈利,叫我哈利。很明顯你們都是‘斯內普’,但我們相識這麼多年,而且我已經不是你的學生了,我應該叫你的名字,而你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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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的理由。西弗勒斯評價,但是還是有點兒被說服了,僅是一點兒。畢竟,他不能每次提到該死的波特時,還要相當麻煩的解釋到底是哪一個——大的,或者小的。
‘如果詹姆?波特能提前死掉,大概就能避免這個麻煩。’西弗勒斯不無惡劣的想。
像是為了證明西弗勒斯之前的觀點,Harr……不,波特!波特的情緒在別人能夠抓住之前,迅速的從無賴轉向困惑——他詢問關於西弗勒斯是否看見了,他如何玩弄斯內普的信任的全過程,而且毫無歉疚的。
“你是說,我看見了你是如何無賴地爬上別人的腿嗎?”西弗勒斯聽見自己挖苦的聲音中帶著苦味,是的,誰叫那個可憐的、令人同情的、毫不知情的斯內普,是另一個自己呢。
不過波特隨即像是猴子一樣虐待自己頭髮的行為,令他感到好過些。“我是一隻貓。我不怎麼清醒……我的意思是說,當我是貓的時候,很容易被貓的思維影響,會變得有些幼稚。能理解嗎?”
也許能,但是這和你玩弄別人的尊嚴無關!
西弗勒斯不想再提這個,至少暫時不想,所以他極力把兩個人的注意力轉向別處。他尖刻的譏諷布萊克,因為這通常是一個能夠引起他和波特爭吵的話題之一。但是波特不知怎麼,像狗咬住自己的骨頭一樣揪住原來的話題不放。
“請別。我明白我的父輩們確實像是欺凌弱小的混蛋,但是求你看在我和我母親的份上,嘴下留情。不過,我們真的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