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頓悟。連忙向郝美麗解釋,可說了半天也沒有解釋清楚什麼,激動的面紅而赤。
郝美麗把頭側向我們,不理他了。
“老師,我們倆也想請示出去。”我說。
“幹什麼去?”郝美麗用千篇一律的冷漠態度斜視著我們。
“想出去買點兒生活用品,現在校園裡的東西賣的賊貴,而且假冒偽劣產品特別多。”梁一說。
“是嗎?你們出去的時候,能幫我捎點東西嗎?”
“能,當然能。”我和梁一沒想到事情會半這麼順利,竟油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惶恐。
“我把所買的東西寫在紙上,你們照著辦吧。”郝美麗拿起筆在一張紙上寫了一陣子。完後,她把紙條和請示條一併交給我,又簡單叮嚀了幾句。
我和梁一如獲至寶,徑直敲開了系主任的房門。此時,系主任馬建國正在窗戶前叼著香菸,騰雲駕霧。這老傢伙一看是我們兩個,連忙裸露出滿嘴的大黃牙,笑了。
“有事兒嗎?”馬建國問。
“是這樣的,馬主任,我們剛才郝老師那裡過來,這份請示條麻煩您籤個字。”我說。
“哦,你們為什麼出去呀?”馬建國吐了一口菸圈,那混濁的臭氣驀地竄進我的喉嚨。
我皺了皺眉頭,痛苦的說:“出去買點兒東西。”
“學校裡沒有嗎?”
“有是有,就是太貴了,我家庭狀況不好。”
“雖然有困難,但是如果你感染上了非典,那就得不償失了。所以你應該學會忍耐。懂嗎?”
“可是,郝老師也希望我們出去,順便還可以幫她捎帶點兒東西。”我趕緊雙手呈上郝美麗寫的那張紙條。
馬建國眯著眼睛,上下瀏覽了一番,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然後在請示條上籤上自己的大名,又蓋了個章。臨出門的時候,他對我倆說:“請轉告一下郝老師,以後如果買什麼東西,儘管找我就行,不用麻煩學生了。”我和梁一被馬建國的熱情所感染,連忙點頭答應。在路上,梁一開啟郝美麗寫的採購條一看,傻眼了,上面明明白白的寫著:“潔婷”衛生巾三包,“小護士”潔面乳兩瓶,“丁家宜”潤膚霜一盒……
一想到馬建國剛才垂涎欲滴的醜惡嘴臉,我不禁破口大罵,他媽的,變態一個。
到了校園門口,門衛仔細檢查了我們的證件和請示條,然後才勉強的讓我們出去,並告之“速去速回”。
街道上行人稀少,路面全是飛竄而來的風。我們在燒烤店吃了一頓香噴噴的羊肉串,喝了幾瓶苦瓜啤酒。
小老闆在一旁不停的抱怨著,他說:“唉,現在的客人是越來越少,這生意都沒法做了。”
“你老婆找到了嗎?”我問。
“還沒呢!現在外面非典鬧的越來越厲害了,我真擔心她呀。”小老闆使勁的抓了一把頭髮,趴在桌子上,起初是流淚,之後是抽泣,再後竟是放聲大哭。他的悲傷一下子淹沒了我們出來時的喜悅。
“非典會走的,她也會回來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是的,會好的。”梁一說。
小老闆終於平靜下來,還多送我們一盤羊肉串。
出了燒烤店,我們開始去附近的超市採購。不大一會兒,大部分商品都很快搞定了,就只剩下郝美麗的那三包“潔婷”衛生巾。我把這個光榮的任務指派給梁一,可這小子卻以自己單身膽小為理由拒絕了我的合理要求。僵持之下,我們以划拳論輸贏。最終,這個重擔還是落在了我的肩頭。梁一在店外等我。
我躡手躡腳的走向櫃檯,左瞅瞅,右瞄瞄,我感覺我現在就像是一個容易暴露的賊,就差沒有長個賊眉鼠眼的寒酸相了。一個女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