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雷正在整理思路,卻看到羅成把空茶杯遞到自己眼前,他撇嘴道:“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是爺們就自己倒,老子還在想事情哩!”
羅成都喝一天的茶水了,肚子裡直晃盪的想吐,剛剛只是下意識的動作,他尷尬的把茶杯放在桌上,問道:“有什麼了不得的發現沒?”
司徒雷往椅子上一跳,習慣性的半蹲下來,把羅成招到身前,耳語道:“本來老子想去摸摸那老狐狸的寶庫,誰知道讓我撞見了一個人,你猜猜是誰?”
大賊頭既然這麼問,自己鐵定猜不出來,羅成也懶得去猜,揶揄道:“那麼多屁話,是誰你就說唄!”
大賊頭嘿嘿直笑,故作神秘道:“不就是咱們倆的老相好,在雷州跟咱們一起玩蟲的葛雲小姑娘嘍!”
“雷州?”
羅成仔細回憶起來,絞盡腦汁之下,終於想到大賊頭說的不就是元一教的那個葛雲嗎,偏他還說的那麼曖昧,對於當時大賊頭的噁心手段,估計那小姑娘到現在還記憶猶新,虧他還能像沒事人般說出來……
細想之下,羅成也不能把這一東一西,一正一邪的兩股勢力聯絡起來,煩惱道:“她怎麼會來逐月府?難道是偷偷溜進來的?”
司徒雷道:“你道為什麼我們整日沒看到那個窩囊廢嗎?原來他一直像跟屁蟲一樣粘著葛雲那滴蜂蜜呢?後來連楊喆那小子也來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羅成狐疑道:“楊沐晨雖然好色,還不至於色令智昏,楊喆年紀輕輕不說,宮內佳麗甚多,就更不可能被美色所迷,難道那葛雲會妖術不成?”
司徒雷反駁道:“小丫頭片子被我們所擒時,使了什麼妖術了沒?你就是想太多哩!”
“那這麼看來,元一教跟楊家的關係可非比尋常!”
羅成分析道:“在武林大會前夕,元一教不可能就指派了一個小姑娘出來,說不定阮康等人也會相繼在洛京出現,這下形勢就更復雜哩!對了,你聽到他們的談話了沒?”
司徒雷變戲法般從懷中摸出一根竹籤,挑著牙道:“既然是無意間看到,他們怎麼可能談什麼重要事情,不過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倒是競爭的蠻激烈的,要不然你道楊喆那小子怎麼一喊就來哩,還不是指望他姑姑可以承他一份情,下次便會自動給他說些好話哩!這小子的手段潤物細無聲,是塊做大事的料子!”
“扯這些沒用的幹嘛?”
羅成站起身來,往床上一躺,長長的舒了口氣,今日應付那老狐狸花了他相當大的精力,簡直比打了一架還累,他伸著懶腰道:“你該不會讓我用美男計吧?對那個姑娘我可是沒轍!如果沒什麼建設性的提議的話,本大爺要歇息哩,明天還得應付皇宮裡的貴人,咱們這些蟻民得全力以赴吶!”
司徒雷聞言大感沒趣,現在晚上沒了月樓那迷死人的身軀暖被窩,大賊頭還真是不習慣,須知由儉入奢易,而要由奢入儉則難如登天嘍。不知道前五十載是怎麼熬過來的,現在他是長夜漫漫,無心睡眠,說不得今晚還得去賭坊消磨時間!
聞見羅成已經傳出了輕微的鼻息聲,司徒雷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悄悄的從窗戶中溜了出去……
冬日裡的夜無疑是寒冷的,大賊頭的心裡也不暖和,在北風的呼嘯聲中,更顯淒涼。饒是一國之都的洛京,在夜深之後,也是人跡寥寥,只有南市大街上還是燈紅酒綠一派歡騰的景象,洛水流經之處,常年不凍,此處又是裝運卸貨的碼頭所在地,故而酒館、賭坊、勾欄林立,可以說是不夜之地。
司徒雷提起的常春閣則不在此地,畢竟旱路兄弟的渡夜之花費相當昂貴,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起,這裡的館子主要供應那個腳伕、水手和一般的平頭百姓,檔次稍顯低了一些,不過大賊頭以往就是喜歡廝混在其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