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柏溪打斷他的話,忽視聶明啟臉上的驚喜,她繼續說道,”好幾年了,沒有跟你好好的說過話,原諒我,只要一看見你我就會想起媽媽當年滿臉是血的躺在床上,在我心裡,你就是間接害死她的兇手,今天來見你,我也想了很久,我想,媽媽一定不希望我恨你。”
說到後面,柏溪的眼眶有些紅,“如果媽媽還在世,她一定不會像你這樣,她會跟我說,找的物件不需要多有錢多好的家世,但是一定要愛你,一定要對你好,最重要的是,你也愛他。而我身邊的他,我們從高中就在一起了,後來因為媽媽的事,我們分開四年,但是他從來沒有怪過我,自始而終,他都只有我,爸爸,我不需要你所謂的對我好的安排,如果你還愛我,那就成全我。”
聶明啟聽的老淚縱橫,當年做錯的事,似乎永遠也挽回不了了,女兒的一番話,更是讓他酸澀難過,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發現他已經詞窮了,“爾爾.....爸爸很愛你....還有你媽媽.....”
有些話根本就不需要再問,比如之前的事,比如那個女人,他可能真的愛過她媽媽,但是這份愛沒有經歷的起時間的磨礪。
“過去的事,我不想再談,今天來這裡,只是想把一切跟你做個了結,我不強求你祝福我們,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離開的時候,葉景言對著還在恍惚的聶明啟說道,“我會好好對她的。”算是一種承諾,也是對一個父親的一種交代。
等出了門,柏溪側頭瞥了眼葉景言,“你要怎麼好好對我啊,我可是要開跑車住豪宅的,也不用上班的,就天天跟一些富太太吹吹牛攀比攀比....” 她自顧自的說著,“嗯,最好還要包養幾個小白臉。”
葉景言沒有去打斷她幻想的宏圖大業,只是在路過一家餐廳的時候漫不經心的問道,“在你那些完全成為現實之前,我們要不要先吃飯?”今天的出來並沒有請假,柏溪一等到下班就拉著葉景言過來的,所以到現在都還沒有吃午飯。
被葉景言這麼一團線,柏溪也發現自己肚子餓了,於是很女王的回了兩個子,“準了。”
呂夏天觀察柏溪好一段時間,她推了推又趴在桌子上睡覺的柏溪,有些無語,“我說溪子,你最近是不是抽了啊,一空下來就睡覺,晚上也不用這麼’勞累’吧。”
對於呂夏天充滿暗示的話,柏溪充耳不聞,只白了她一眼,“春困不懂?沒事多吃點核桃去,補補腦。”
不提到吃倒還好,一提到吃呂夏天就憤怒了,“我靠,最近帶點吃點都被你繳乾淨了,你還想忽悠我呢,搞的就跟個孕婦似的,又能吃又能睡,就不怕身體變形啊。”
“小氣,明天買一堆零食來還你。”柏溪伸手朝她揮了揮,然後換了個側面接著睡。
“柏小姐。”護士笑眯眯的把化驗單遞到她手上,“恭喜你做媽媽了。”
柏溪僵著身子接過化驗單,上面的指數她根本看不出什麼,腦海中卻一直盤旋著那句恭喜你做媽媽了,護士還在不停的說著,柏溪卻一句沒聽進去。
她把化驗單摺好,然後放進包裡,然後就茫然的在大街上走。
這個生命來的如此突然,她還沒有準備好,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腹部,她又覺得神奇無比,在她的身體裡,居然還存在著另一個心跳。
直到葉景言的電話過來,她這才清醒過來,她就這麼隨便走走,居然已經走到了市府廣場,報上了自己所在的位置,然後就在廣場上找了個木椅做了下來。
不自覺的又把那些單子拿出來一張張的翻,她還記得護士提到什麼孕酮什麼HCG,只不過當然走神的厲害,居然一句都沒聽進去。
等回到家,柏溪居然不知道怎麼跟葉景言開口了,在廣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