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他們身上扔,隨後紛至沓來,狠狠砸向他們。
鮮血躍起,朝著趙八又跳去,他卻一閃,拉起三點躲在他身後,趁著鮮血懟在三點身上,他突然拿起斧頭,就朝它頭上敲去。
“當家的!小心!”
趙八聽後手一偏,扭頭看去,只見一隻牛骨,直逼眼眶。
“嗷…”
鮮血閃過去,耳朵被砍了去,毛皮掉落漏出紅肉,半邊身子滴落著血珠。
它耷拉著抬不起的頭走到衿尤旁邊,此刻,眾人卻不敢向前。
“你!你殺人了!”
只見趙八眼眶中,扎著一森森白骨,而後腦勺漏出半截。
她呼著粗氣,往後一躺,正巧躺在馬車輪兒上。
馬早就被這一幕驚了,若不是一直被栓在樹邊,早就提蹄跑了。
它不停的騷動,帶動周圍的馬一起。
畜生叫聲兒又此起彼伏,衿尤奮力起來,對著那些不知所措的人道:
“謝謝你們提醒他小心,而不是向前鉗住我。”
這話?
感謝還是諷刺,或者有更深的意味兒?
眾人吃癟,都氣奮被這一個小姑娘給耍了。
他們握著拳,緩步朝她走來。
那狼已經受傷沒力氣了,他們還怕啥?
衿尤扶著車窗,車因為馬動而不停晃動。
她努力穩住身子,道:
“帶我們去汴唐,我給你們一世榮華。”
“你到底是誰,憑什麼這麼大口氣?那裡面的到底是不是齊國王爺我們還不知道,你又怎能如此大話?”
腿受傷的三點被人扶起來,問道。
衿尤道:“趙八死了,你們大可拿我去報官,但是報官了,你們這買賣人口,汴唐大律允許嗎?何不來賭一把呢?”
買賣人口,汴唐條律可是死罪呀?!
趙八既然敢賣人,那就說明他在汴唐有人。
他們冒著這麼大風險買賣人,這趙八死了,日子不久定會有人查。
官府查了,他們肯定會被查出來。
這裡的人不是賊就是騙子,大多人因為沒地方去,才做這些買賣。
查出來舊賬,不僅僅是殺頭這麼簡單。
“我們這幾天這麼對你,你不可能不記仇!就算他是齊國七王爺,你又怎能確定他不報復?”三點道。
三點的問題不無道理,處處為自己著想。
他還欠那麼多銀子,回去了不被趙八罩著,肯定會出事!
說到底還是不信任,多說無益,衿尤拉起馬繩,將鮮血放入車中,坐上去就準備往汴唐趕去。
就剩一日的路程就到了汴唐境地,她衿尤還是吃的消這一天的顛簸的。
“姑娘!姑娘!”
是孫婆子。
她抱著根子慌忙過來,剛剛躲在一旁,她認出了那個曾經掀簾,驚了眾人的臉。
可是她捂著根子的嘴,不敢作證她是衿尤,那趙八的兇惡她又不是沒有見過,這世道,只能是為了自保。
衿尤垂眸,高高在上的看著她道:
“我的能力有限,若你們肯反抗,不怕死的,駕著馬車跟著我。”
那些圍在一團的,還有那些面面相覷走投無路的下人,頭一擰,硬著頭皮將東西收好,開始趕路。
這是唯一的希望。
“姐姐!我,我怕!”根子突然叫道。
衿尤心已經沒了知覺,面無表情將他抱在自己身邊,趕著馬車往汴唐去。
因為有風,孫婆子將根子抱入車廂中,那狼很累了睡著了,傷口還在流血。
孫婆子抱著根子,靠在車門上,隨時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