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凡在一座密室裡打坐,旁邊守護著兩個人,一個是白莓,一個是雲夢仙姑。
密室裡寂靜無聲,琉凡顯然是在練功之中,而白莓和雲夢則凝神緊盯著他,似乎隨時準備應對什麼不測。
“啊——”琉凡突然往前一傾,口裡吐出鮮血。
“太子殿下!”白莓和雲夢仙姑同時伸手,分別將手抵在他的前胸和後背,將內力輸送給他。琉凡還一會才緩過氣來,蒼白的臉上也終於有了一絲血色。
“太子殿下,您這樣強行練功是不行的,逍遙功這麼多年,無一人可以練成,青蓮門祖師爺說過,不是有緣人,強練會有性命之憂,您停止吧。雲夢仙姑收回手掌,說道。
“太子殿下!您不能再繼續了!”白莓也收回掌,焦急地看著琉凡。
“總是不能完全記住,到中間部分就突然想不起來了,唉!這可怎麼辦呀!”琉凡滿臉沮喪。
“不能強求的,殿下。”雲夢雙手合十,吐納均勻。
三人歇息一會,從密室出來,琉凡心裡煩悶,一個人跑到後山,瘋狂地舞起了劍。
白莓悄然跟隨而來,站在遠處看著他,默默地嘆息一聲,搖了搖頭。等到琉凡精疲力竭癱坐在地的時候,她輕輕走過去,從懷裡掏出一塊潔白的手帕遞過去。
“謝謝。”琉凡沒有接她的帕子,用衣袖擦了一把汗。
“太子殿下,您看那邊!白鴿!”白莓突然看到一隻白鴿飛來山上。
“是我的信鴿。”琉凡猛然站起,朝白鴿的方向飛奔過去。
信鴿看到了他,乖巧地落在他的肩膀上,琉凡抓住它,從它的腳環裡拿出一張紙條。信是風林寫來的,將洛漣漪以及小咕咚,他自己的情況都詳細彙報了,琉凡看到琉火對洛漣漪無可奈何,心裡稍微舒暢一些,再看小咕咚落在了童福安手裡,又皺起了眉頭,但風林在信裡說,童福安居然對小咕咚像對待大爺一樣,他把童福安對待小咕咚的點滴詳細描寫了,看得他又驚奇又好笑,那小機靈是怎麼把大魔頭糊弄得這樣呢?他實在想不明白。
白莓在旁邊看著琉凡又皺眉,又微笑,好奇地問:“他們都怎樣?看你表情好古怪。”
琉凡把信遞給她,說道:“你自己看吧。”
白莓看到洛漣漪暫且平安,眉頭也舒展了,看了小咕咚戲弄童福安,不由“噗嗤”笑出聲來。
“小咕咚就是機靈。”白莓誇讚。
“是啊,這小子以後會有出息。”琉凡微微笑道。
“以後自然是太子殿下的左膀右臂。”白莓嫣然一笑。
琉凡將信收起,長嘆一聲,說道:“如今的形勢很不好,敬王爺謀反在即,他們這一幫子跟著我,我真擔心最後是一個悲慘的下場。”
白莓忙說:“太子殿下怎麼說這麼消極的話!”
“做什麼都失敗,我突然感覺我很沒用。”琉凡幽幽地說。
“殿下,不要著急,這不是您的錯。”白莓柔聲說。
琉凡看著遙遠的西方,濃眉緊鎖,說道:“如果她能在身邊就好了。”
白莓搖搖頭,說:“不行啊,我們都不能再一次看她毒發了。”
兩人從山下下來,琉凡寫了一封信,綁在白鴿的腿環上,將白鴿放了出去。
幾天之後,風林收到了琉凡的信,他託小雨把信交給洛漣漪。
小雨現在已經完全和洛漣漪站在了一邊,她對風林也越來越關心體貼,只是一腔情意,風林卻視而不見。
“郡主,太子殿下現在可好?”小雨看洛漣漪讀完信,一臉憂色的樣子,問道。
洛漣漪搖搖頭。
外面傳來腳步聲,洛漣漪忙示意小雨不要再說話,她匆忙間不知將太子的信藏在哪裡,只得塞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