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的選擇,只好同意夏珍的提議。眾人在孔雀河邊上紮營。
夏珍忙著調動人手去守望。莫天悚心裡很不安,緩步走出營帳。孔雀河與其說是河,毋寧說是溪還確切一些,能吸引人目光的還是屹立在河邊的胡桐。
沙漠戈壁冷漠悽慘,狂風呼嘯,沒有青山綠水,大多數生命也望而卻步。極其稀少的植物也長得矮小瘦弱,只有這胡桐,簡直可以說是生命的奇蹟,高的可達十來丈,樹幹需要數人合抱。嚴酷的環境不讓胡桐自由自在地生長,反而造就了胡桐千姿百態的獨特魅力,“矮如龍蛇欲變化,蹲如熊虎踞高崗,嬉如神狐掉九尾,獰如藥叉牙爪張!”
由於河水近乎枯竭,這裡的胡桐不少已經枯死,卻還是屹立不倒。莫天悚徜徉其中,看見一棵胡桐的樹身流出白色的粉末。伸手指蘸一點放進口中,又苦又澀。
“這是乾涸了的胡桐淚。胡桐如同男子漢的鐵肩,擔起沙漠夏季的熱風,冬季的寒冷,鹽鹼的苦澀。可胡桐儘管堅強,卻還是會流淚,為沙漠的冷酷和嚴峻,為在沙漠的蹂躪下不斷退縮的人類。昔日樓蘭的繁華,剩下的僅僅只有這乾枯的胡桐淚。”
莫天悚緩緩轉身,跟過來的果然是努爾古麗,看見他似乎很動情,話也說得極為動聽,多少有些奇怪,笑笑問:“姑娘來過這裡吧?你說沙盜會不會一直留在此地等我們來消滅他們?”
努爾古麗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他們應該不會,但這是我們唯一的線索,不把這裡搜查一遍,誰也不能肯定。”
莫天悚朝遠方極目眺望,輕聲問道:“依照姑娘的估計,我們用多少時間才能把這裡所有的‘雅爾當’地形都搜查一遍?”
努爾古麗急道:“可是不能因為困難,就留在外面什麼也不做。”
莫天悚皺皺眉頭,不禁又要想龍城裡面究竟有什麼,目光緊緊鎖住努爾古麗,淡淡問:“你聽說過鄯孔雀沒有?”
努爾古麗明顯是一愣,困惑地問:“鄯孔雀是誰?”
莫天悚暗罵裝得倒像,耐煩心早被大漠的狂沙消耗殆盡,忽然欺身過去,左手一把摟住努爾古麗的細腰,右手不老實地朝努爾古麗的胸口摸去。觸手柔軟,似乎不像是假的。但莫天悚記起雪笠胸口上非常真實卻不存在的傷口,並不相信自己的感覺。感覺努爾古麗的掙扎並不激烈,莫天悚又困惑起來,美人計無論如何不會用男人來施展吧?繼續想撕開“她”的衣服看仔細一點。
“住手!”穆和亞提飛奔過來,臉漲得通紅,早拔刀在手,要保護心上人。莫天悚只好放開努爾古麗,啼笑皆非地道:“你看清楚再激動好不好?”努爾古麗趁機跑掉。穆和亞提還很激動,用刀指著莫天悚,瞪眼道:“我看得清清楚楚。拔出你的劍。我不殺沒有武器的人!”
莫天悚擺手嘆氣道:“我也不殺傻乎乎的人。走開一點,別在我眼前礙眼!”
穆和亞提大吼一聲,舉起大刀衝過來。莫天悚懶洋洋地閃開,掉頭朝回走去。穆和亞提收勢不住,超前衝出好幾步遠才停下來。回身還想劈砍,愕然發現莫天悚的身影已經在百步開外,速度和奔馬一樣快。
然而儘管莫天悚的速度快,他還是發現努爾古麗驟然間就不見了,四顧只有奇形怪狀的胡桐。一個普通人絕對不可能有這樣的速度。莫天悚頓時來了精神,四處搜尋。沒找著努爾古麗,卻聽見一聲炸雷聲,循聲找過去,不出所料又一次和羅天不期而遇。
羅天騎一匹黑駿馬,一直追在軍隊的後面,時隱時現。莫天悚幾次按捺不住想去教訓教訓這個討厭的傢伙,都被莫桃制止。莫天悚在羅天面前猛然停下,冷冷地道:“你不躲著我了!”
羅天緩緩攤開手掌,掌心赫然是一隻水青鳳尾。微笑道:“三爺在找他是不是?二爺需要的僅僅是烏曇跋羅花的花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