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煌劍和無聲刀之上的寶劍。四處看看,到處都沒有莫天悚的影子,只得走了。
莫天悚的輕功其實並沒有好到能在一瞬間就從羅天的視線中消失,羅天走後,他抓著孟道元從一棵胡桐樹上跳下,臉色比羅天好看不了多少。丟下胳膊上還在淌血的孟道元,只愣愣地盯著手中滴血的寶劍看。在冥劍冢找到幽煌劍之時,莫天悚曾經試圖拔出寶劍,但劍上久已未感覺到的煞氣讓他沒敢拔出寶劍。這還是他離開冥劍冢後第一次讓烈煌劍出鞘,他幾乎無法控制寶劍,又一次不得不借助鮮血來平息寶劍的煞氣。儘管是孟道元的血,他還是感覺很不好,而且烈煌劍明顯變得比從前鋒利。忽然聽見一聲呻吟,知道是孟道元醒了。孟道元是被羅天用符鎮住的,下樹之前莫天悚已經揭開符籙,當時看似乎沒效果,不過孟道元終於還是醒過來。莫天悚還劍入鞘,回頭笑嘻嘻地看著孟道元:“叫你表兄可以嗎?你為何男人不做喜歡做女人?”
孟道元似乎還沒有太清醒,瞪眼看著莫天悚,好半天才喃喃道:“你怎麼可能會五雷咒?”
莫天悚愕然,心念電轉,記起梅翩然說孟道元只是一個不足懼的公子哥。看起來孟道元似乎真的不怎麼樣,連是誰襲擊他的都不知道,倒不妨試試能不能騙騙他。於是搖搖頭,把手裡的符籙丟在地上,過來扶孟道元坐起來,撕開衣袖,拿出傷藥殷勤地幫他包紮,輕聲嘆息道:“蠢貨,我怎麼可能會五雷咒。看看地上的那道符,是羅天抓住你的。不是我,你還是羅天的俘虜呢!比起雪笠、卓瑪、曹橫、孟綠蘿,你未免太差勁了!離開我的保護就讓人收拾了。我說孟表兄,既然你這麼差勁,出來也該多帶幾個人一起,逞什麼英雄?”
孟道元吃驚地叫道:“你早知道我是誰?我是偷偷溜出來的,沒辦法多帶人。”
莫天悚親熱地扶著孟道元朝回走,翻個白眼道:“你覺得自己裝得很像嗎?要不是看在小姨媽的情面上,怕你不好意思,早拆穿你了。你沒覺得桃子很煩你嗎?他其實不是對你有意見,而是對你裝女人有意見。喂,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帶我們來龍城幹嘛了吧。”
孟道元黯然搖搖頭,似乎是不知道怎麼說,看著莫天悚沒出聲。
莫天悚壓低聲音,推心置腹地道:“這裡也沒有外人,確切地說是沒有其他飛翼宮的人,你告訴我實話我才好幫你。你偷偷溜出來就為找你爹方子華的對不對?鄯孔雀的老巢究竟在什麼地方?”
孟道元又是一愣,更加吃驚地看著莫天悚,猶豫片刻後點點頭,低下頭小聲道:“我也不知道鄯孔雀在哪裡,我真的沒有聽說過這個人。我是偷聽了我娘和曹元督的話才知道上次爹就是逃進龍城,最後才能離開飛翼宮。我有點想我爹,所以溜出來看看。三爺……表……表弟,你知道我爹在哪裡嗎?”
莫天悚自然知道花蝴蝶的下落,可他不可能告訴孟道元,笑一笑:“曹元督是誰?你又為何會說沙盜在龍城?”
孟道元看看莫天悚的臉色,小聲囁嚅道:“曹元督叫曹蒙,你大哥的丫鬟雪笠的爹。元督相當於兵馬大元帥。曹元督和我娘商量怎麼對付你和二爺。我爹走後一直沒有訊息,這次我偷聽才知道爹是躲進龍城。曹元督說當初爹就是藉助龍城複雜的地形甩開飛翼宮追兵,現在龍城也能絆住你和二爺,讓你們晚些時候去飛翼宮。”
莫天悚一愣,困惑地問:“為何要我們晚些去飛翼宮?”
孟道元又低下頭,有些不敢看莫天悚,半天才以低無可低地聲音道:“娘覺得你很難應付,大概是對付你的手段還沒有準備好吧!”
莫天悚愕然失笑:“表兄,你實在太可愛了!這都能告訴我?不是逗我玩的吧?公主真在沙盜手裡嗎?”
孟道元顯得很尷尬地笑一笑,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