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店裡新的算命方式,好像叫什麼紅線緣的,然後就把我推進一間房間,要我看到桌上的紅線隨便選一條綁在手上。但是我真的只看到一條,所以就……”她邊說邊觀察他的臉色,卻發現自己說的每句話好像都是刺激他發怒的言詞,最後索性不說了。
“他跟你提到一生?”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句話。
這難道又是曾爺爺的另一個騙局嗎?她頷首,“我問他紅線緣算的是什麼,他說是一生。”
“他這麼說你難道不會覺得奇怪?”他這話說是要反問她,倒不如說是嘲笑她智商低被騙來得貼切。
已經懶得發怒的封江花淡然回答:“我並不是道地的中國人,怎麼能分辨他是在故弄玄虛還是想騙我?”況且她也沒付錢呀!如果真要說自己有什麼損失,應該就是被迫和這個像貓的男人綁在一起。
聽了她的回答,男人眉心攏得更緊。“聽到一生,你難道不會害怕?”她眉一挑,“我不相信算命,但聽聽又何妨?”已恢復冷靜的她,又繼續開口:“還有,我是受害者,或許情況看起來你跟我相同,但不表示你可以用這種嘲諷的語氣跟我說話。”她義正辭嚴的要求他改善說話口氣。
璀璨的金眸一閃而逝某種光彩,他開始正視起這個看似平凡,卻不畏懼他的氣勢敢同他頂嘴的女人。
他知道自己不笑時便顯得嚴肅,皺起眉來走在路上小孩子看了準會嚎啕大哭,假若臉上再多出怒氣,方圓幾百公尺內沒有人敢靠近他。
這些都是旁人告訴他的,不過如今看來,其他人似乎言過其實,眼前這比他嬌小許多的女人非但沒有一絲恐懼顯露,更泰然自若的研究起這條綁著兩人的紅線,這不禁讓他除了好奇更對她多了幾分欣賞。
“喂,如果我拿東西切斷這條紅線,可以嗎?”看它的材質明明就不是耐熱抗壓的東西,為何扯不斷呢?用普通剪刀剪可能難剪了點,不過如果拿她實驗室裡專門使用的銳剪,應該可以剪斷吧?不知為何聽見她說要切斷這條紅線時,他心裡發出了一聲好輕好輕的嘆息,以及些許的不捨。
……不捨?怪了?他為什麼要感到不捨?他跟她不過是才剛見面談不上認識的陌生人,有什麼好不捨的?像是故意忽略心中那異樣的情愫,他應道:“隨你。”
“那,如果剪斷了,可以給我一點嗎?”她想留下來研究紅線的成分。
“十公分……如果不方便的話,三公分也行。”她要這紅線做啥?想是這麼想,不過一解開紅線後他們倆就是陌生人,知道了似乎也沒意義,於是他什麼也沒問。
“如果你想要,全部都給你。”他才不想留著這噁心的東西!黑潤的眼兒發出閃亮光芒,封江花笑得好不開心,“真的嗎?謝謝你!”霎時,他竟有些看呆了。
只看見她紅嫩的小嘴一開一合,卻沒聽清楚她說了些什麼。
“這樣好嗎?”直到她這麼問,他才回過神來。
為了掩飾失神的尷尬,他脫口說:“隨便。”封江花臉上的笑容甜得像快要滴出蜜來,“那請往這邊走。”看著她甜膩的笑容,他有片刻閃神,繼而想起——自己到底答應了她什麼事?
她和大哥、二哥比鄰而居。
不過常在國外走秀的大哥很少在家,最長的時間也就是大嫂懷孕的那段期間:當警察的二哥更不用說了,他每天光忙著逮捕兇嫌都沒時間和二嫂溫存了,哪會有時間管到她。
所以說她雖然和哥哥們住得很近,卻很自由,平時幾乎沒有人會來打擾她。
而她一個人住的獨棟公寓,打通了一、二樓為住所,三、四樓則是她重要的研究室,裡頭配備了所有最先進的精密儀器,和她所有的研究資料。
平常她幾乎都窩在研究室裡不外出,只有兩個嫂嫂怕她悶出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