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黑壓壓一片,如潮水般襲來……
姜凌一剎那間轉動紅蓮傘,火焰燃燒四方。
熊熊烈焰幻化成一隻鳳凰,伴隨鳴叫之聲,咆哮而出。浴火的鳳凰席捲之處,滿地的老鼠全部化為灰燼,散發一股刺鼻難聞的燒焦氣味。
黑影退了兩步,驚訝地望著姜凌,眼中掠過一抹驚色。
此時,火光的照耀下,三人終於看清那黑影的相貌。那是一個身材矮小的男子,瘦得皮包骨頭,臉頰塌陷,下巴尖銳,樣子就像一隻乾癟的老鼠。
“嘿嘿,你們還真有兩下子,居然能一招燒盡我的子神大軍!”那人說話時的表情就像一隻老鼠在笑。
“你是什麼人?”姜凌問。
“真是孤陋寡聞!你們看到這滿地子神,還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夜磨子就是我,我就是夜磨子!”
“夜磨子,我的確聽過。”姜凌冷笑道:“不過,夜磨子也好,子神也罷,不過是老鼠的別稱罷了!”
夜磨子連忙糾正道:“不是老鼠,是子神!子神就是我,我就是子神!”
語罷,夜磨子揮舞著兩隻手臂,成千上萬只老鼠,自四面八方洶湧而來。鼠群聚整合一個巨大的黑影。
牛竹瞪著夜磨子,眼中佈滿血絲,已然把他當成屠村的兇手,狂吼道:“畜生!我要殺了你!”
他掄起開山斧,連人帶斧頭一齊甩了出去,幻化出一道巨大的斧頭虛影,凌厲的光芒平地驚起!
夜磨子匯聚的鼠群,還沒等集結成巨大老鼠的形狀,就被一道光芒打散,灰飛煙滅,頃刻間化為一片烏有!
姜凌不禁駭然,想不到牛竹這一斧下去,竟能發揮如此威力。可是她感覺那並不是完整的一招,只能算是一頓瘋狂的揮斧罷了。然而,一個手持利斧,歇斯底里的瘋子,就算什麼招式都不會,依然是很可怕的存在。
面對牛竹驚人的表現,蘇季並沒有特別詫異。他早已經清楚,牛竹閉關的三年來,每天至少揮斧三萬次。整整三年堅持下來,那把蘊含極大靈力的開山斧,早已化為他的手臂一般,無論領悟什麼樣的招式,現在都只差一步而已。
牛竹再一次舉起斧頭,眼看就要將夜磨子劈成兩半……
“住手!”姜凌制止道。
牛竹陡然一愣,舉起的斧頭驟然停在半空。
夜磨子抬頭看著懸在頭頂半寸的斧頭,嚇得渾身瑟瑟發抖。
蘇季道:“他不過是一隻學藝不精的小老鼠罷了,並非咬斷村民骨頭的兇手。”
夜磨子連連點頭道:“我……我……我當然不是兇手。若不是柴道長要我在這裡等你們,我才不會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剛剛我就想試試你們的本事,看來我和闡教主的接班人比起來……還差得遠呢。”
牛竹厲聲問道:“你說不是你,那是誰幹的,誰殺了我爹孃,誰殺了村民?”
夜磨子遲疑了一下,莫名地瞥了蘇季一眼。
這一瞥,讓蘇季更加確信自己心中的那個猜想,一顆心陡然沉了下去,身子不禁顫抖起來。難道真的是花如狼?難道自己費盡心思,只救活了一隻怪物,救活了一個屠村的兇手!
牛竹逼問夜磨子道:“現在的這些是不是假的,是不是幻術?”
夜磨子回答:“闡教精通幻術的修士本就不多。闡教十二靈臺陣中的守陣人,除了雞老,再也沒人通曉幻術法門。”
蘇季問道:“柴首座讓我們闖闡教十二靈臺陣,到底還有什麼別的目的?”
夜磨子一臉無知地搖了搖頭,然後將一個銅盤交到蘇季手中,解釋道:“柴首座讓我把這銅盤交給你們,前提是你們能破了我的……子神大陣……”
“什麼子神大陣,不堪一擊!”姜凌不屑道:“就算三年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