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去陪你好不好?你若是這麼走了,裡奇會很傷心的。”
“不會的。”楚袂神色黯然,“開始的時候,他就告訴過我,他是未來的國王,身邊一定要有個王后的。”
太過沉重的話題了,也正戳在戴納的心口上。他們這對錶兄弟,還真不是一般的令人鬱悶。
“可是,你很在乎那個名分嗎?”
“我可以不在乎,但是我在乎我爹,他不會同意的。皇帝陛下給我挑了幾門親事了,公主郡主小姐,我爹都沒一個看上的。現在搞這麼一出……”他長長地嘆氣,“他一定會拿出當年上戰場的那支槍,刺死我了事!”
“老爺那麼疼你,不會的。”楚衣都覺得這句話很沒有力量。
楚袂笑了:“別隻擔心我了,你回去不挨家法是不可能的了!”
楚衣立刻噤若寒蟬,不敢再提這件事。換了個話題,對戴納說:“能不能把殿下請來,合計一番。”
戴納考慮了一下,點點頭,找來僕人吩咐他去王儲宮找人,後又覺得不妥,親自去了。
楚衣便拉著楚袂進了室內,管他乾點什麼的,兩個人在一起就比他一個人無聊好。
戴納和裡奇一起回來的時候已經能夠很晚了,因為正巧碰上西線的戰事發來戰報,他們就在那裡耽誤了一下午。進門時,僕人已經來問楚衣要不要傳菜了。
“開飯啦,餓死了!”戴納誇張的叫了一聲,掛在楚衣身上耷拉著腦袋。
楚衣尷尬的扶正他,小聲罵道:“別鬧了!”
吃飯的時候四個人都在東拉西扯,對上午的事情隻字不提。楚衣是覺得沒立場提,戴納是懶得去管,楚袂一肚子怨氣看都不想看裡奇,裡奇則是沒想好怎麼說只好躲閃著。一頓飯吃的悶死人。
飯後幾個人移到客廳去,裡奇看了楚袂很久,才試探著開了口:“你不開心?”
“也沒有。”
“最近戰事吃緊,等稍微一緩和,我們就回去,好不好?”
“我沒有怪你,就是覺得很無聊。”
裡奇撫著他的背,說:“我知道,你不熟悉這裡,我的安排確實欠妥。”
“我想,我先回去,等你事情處理完了,想清楚了,在決定要不要去中土吧。”楚袂直起身,低垂的臉看不清表情。
話又說到這裡了,楚衣緊張的偷聽著,按住戴納亂摸的爪子。他看著裡奇緊鎖的眉頭,生怕他們說出什麼無法挽回的話。
過了半晌,裡奇說:“你還是怪我……”
“就當是這樣吧。”
“你對我沒信心。”
“我對自己沒信心。”
裡奇突然發狂,抓著楚袂的手臂把他舉高,搖晃著哀嚎:“你明明知道的,為什麼還不能理解!”
楚袂掙開他,一耳光甩過去:“我明天走,你冷靜下來想清楚再說。”說完便起身往外走,裡奇追上去,僅僅被他看了一眼,就釘在原地不敢再向前走,神色哀慼到了極致。
楚衣驚訝的目瞪口呆,他這個少爺一向都是謙和溫潤的,他可沒見過有什麼事能讓他惱火到動手打人!還有,這個囂張的王儲,居然會這麼被吃的死死的,一個眼神而已,他就不敢再造次。
戴納也是同樣的驚異不止,這位表兄,穿梭花叢這麼多年,什麼樣的美人沒玩過,就算在彪悍潑辣的女子也不能做到這一步,竟沒想到文弱的楚袂,有這麼大的震懾力。是不是說,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因為愛他,所以不捨得傷害,言聽計從,生怕他不開心。
楚袂已經消失在門外了,黑夜裡,什麼都看不到了。裡奇頹然的跪坐在地上,一個高大的男人,現在看著只有小小的一團。
楚衣想了想跑出門去,到後院的小樓去看楚袂,他這時候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