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言辭訥訥,沒有回話,彷彿失魂。
言辭對戰爭一直有自責的心情,他有些自我強迫,覺得自己要是再強一點也許就可以阻止一些事情的發生。
花連神不知道他的思想狀況,加上自己也是心急如焚,一時也沒有察覺到他情緒的不對勁。
舒同或道:“混生子,既然我們能見面,那也算是緣分吧。我給你一句忠告,不要妄自菲薄,也不要恃才傲物。”
“叮——”言辭的腕錶又發出聲音。
“言殳,怎麼了?”言辭的口氣帶上了一些他自己也沒察覺到的急迫。
“二哥,父親和大哥上前線了!”
言辭手裡的杯子掉到地上,水濺一地。
“什麼時候的事?”言辭的聲音幾乎是從胸腔裡擠壓出來的。
“不知道,我剛剛回家的時候聽母親說的,她說他們離開了一陣子了。”
“母親沒有勸阻嗎?”
“她說,為國捐軀本來就是男人應該做的事情,她沒有阻攔的理由。”
“你在哪裡?在家嗎?我馬上過來。”言辭說話間已經起身。
“好,我在家等你。”
言辭把是視線放在舒同或身上,極快道:“老師,家裡有事情,我先走了。”
花連神連忙跟上,走了兩步覺得失禮,又回頭道:“前輩,打饒了。”
言辭心裡很亂,站在舒同或門口的時候一下子恍惚,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裡。
花連神看他臉色不對,“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言辭坐上車,一言不發。
原來戰爭……是這樣近在咫尺的事情!沒人可以倖免!
說真的,之前面對靈法不能使用的窘境,他還生出過自私的想法,覺得戰爭和他無關的。反正沒有能力,也幫不上忙。可是現在……他覺得自己無法置身事外。母親說的是對的,怎麼可以畏畏縮縮的逃避,怎麼不應該去保家衛國!
只是……父親……還有大哥,上天保佑你們一定要平安。言辭在心裡虔誠祈禱。
花連神知道言辭在擔心家裡人,但是他不太懂這種多餘的擔憂。男人上戰場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站在後方的人為什麼還要這樣擔心?
不過……也許這個弱小男人已經受夠了失去的感覺吧。花連神這樣一想又覺得合理起來,他看著言辭魂不守舍的樣子,有些擔憂,但是又不知如何開口勸說。他從來沒有這方面的擔憂的情緒,所以只覺得陌生。最後他只好蹩腳的安慰:“別太擔心了。會沒事的。”
言辭掩面,“但願吧。”
很快到家。
言辭徑直下車,連和他告別都忘了。
“言辭!”花連神想了一下,也馬上下車,“別擔心了,我在呢。”
“嗯。你現在去哪裡?”聲音聽起來很平靜。
“回家吧。我也想回去聽一聽父親的意見。”
“那你走吧。”言辭急著轉身,“我之後再聯絡你。”
“好。”花連神抱了一下他。
言殳坐在沙發上,背挺得筆直。還有另外一個女人,不是母親,言辭走近一看才看出來,原來是張靜。
“言殳,到底怎麼回事?”言辭火急火燎的走過去。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母親叫我回來的,我回來的時候爸和大哥已經不見了。嫂子也是剛剛過來的。”
言辭叫一句,“嫂子。”
張靜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一點看不出來這是一個男友上戰場的女人。她稍微笑了一下,“你們不必擔心。時在去之前聯絡過我,他答應我不會有事的。他答應我的事情從來沒有食言過,這次肯定也不例外。”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