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負面的東西。花連神忍不住問道:“您不擔心嗎?”
言母道:“擔心啊。可我就是感覺他不會死。”
花連神不知該怎麼評價這對母子之間這奇特的感應,不再作聲。
他又想起剛剛館長走的時候說的話,“活著是恩賜,後遺症很正常。”聯想到之前言辭七竅流血,花連神的心更加黯淡了。難道言辭會失明?失聰?
坐了一會兒,從病房拐角處過來幾位治癒師,往病房奔去。
花連神連忙站起來。
手術室上面“手術中”的紅燈暗了下來,一直緊閉著的門緩緩開啟。
言母和張靜也站起來。
出來的治癒師臉色蒼白,非常疲勞。為首的治癒師走到言母身旁,“您是病人的家屬?”
“我是他母親。”
“病人現在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但是仍在昏迷,具體什麼時候清醒還不知道,需要進行進一步的會診。按照病人的情況看,他很可能留下後遺症,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們現在可以進去看望嗎?”言母還算鎮定。
“剛剛有治癒師進去護理,你們大概一個小時之後可以進去。我們幾人需要討論進一步的治療方案,現在需要先休息一下。”
“謝謝您。”
“不,這是我們應該做的。病人……他也非常堅強,您兒子真是了不起。”
治癒師走後,言母又坐了下來,悵然若失。
花連神來回踱步。
一個小時。
時間非常執拗,你拼命趕,他還是慢慢悠悠的走。花連神從來不知道,一個小時居然有這麼漫長,足夠他心裡忐忑不定、擔憂不已,足夠他內心焦灼、彷彿被熊熊烈火燃燒!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有人在病房口輕聲叫:“誰是言辭家屬?現在可以進來探病!”
花連神衝在第一個,走到一半才發覺不合適,又走到言母身後跟著。
言母也沒責怪,安靜的往病房走去。
並不長的一條路,卻像是死亡通道。
走到病房。
看到言辭的臉。
臉上已經沒有血跡,但是整個人臉色慘白,就像是一個死人。還插著氧氣管,嘴唇是慘淡的白色。
如果不是呼吸機上面顯示著言辭有著並不有力但有規律的呼吸,花連神幾乎要認為躺在床上的這個人,已經死去。
他的眼眶一下紅了。
☆、第五十九章:因禍得福還是?
言辭表情平靜,準確來說,是他只能這樣面無表情。
花連神終於明白那些電視劇中的臺詞。往往女主角受傷的時候,男主角會說:“真希望我來替你忍受這痛苦。”他以前覺得這是矯情,現在覺得……戲劇真是源於生活高於生活,他現在的心情就是這樣。
如果可以,我能替你受苦嗎?
花連神彷彿木了,只是呆呆站著,一言不發,堪比雕塑。
言母走到言辭床邊,抬起一隻手,大約是想摸他的臉,最後還是頹然放下。
“媽。”張靜低低叫了一聲。
言母抹了一下眼角。
“媽,你也守了這麼長時間了,您先去休息一下吧,這裡有我呢。”
“我再看他一眼。”這個時候言母大概終於體會到母子連心,不願意將視線從言辭身上移開。
探病時間只有十分鐘,馬上就有治癒師來提醒,時間到了。
花連神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走出治療室的。言辭的那張臉倔強的定格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這位……”張靜不知道怎麼稱呼花連神,所以乾脆直接跳過稱呼,“要不你先回去吧,現在言辭也已經脫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