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就得辦事,劉志強打發那個民族歌手給自己準備住處,自己來守株待兔。自從自己上次進山降妖以後,劉志強對獨闖龍潭一點興趣都沒有了。
人間的烏斯藏國地處西域與中原之間,由於中原戰亂紛紛,很多漢人向西域移居,中途留在了烏斯藏。福陵山這個地方就是標準的各族混居地,仿效陸壓道人穿著紅袍黃帽的土人與移居過來的漢人一同居住在這裡,漢人帶來了耕種的技術,而土人提供了耕種的土地與犛牛,互利互惠,完全看不到如中原各族那樣瘋狂的混戰的樣子。
這裡的土司是個叫旺措平舉的老頭,整天用紅袍子把自己包得跟木乃伊一樣,滿是皺紋的臉上塗滿了赭泥——不用問,肯定也是陸壓道人那個老不修教的。那個唱歌的民族歌手就是老平舉的兒子,巴旺。
巴旺把劉志強安排在了一個漢人的家裡,因為劉志強實在住不慣帳篷。雖然那幾家漢人的家也只是泥草房,可是總比帳篷順眼些。不能不說漢人的適應能力與影響能力實在強悍,因為只是逃難來的幾家人家,已經將巴旺這一支部落影響得逐漸漢化了,也許再有幾十年,這裡的生活方式會完全成為漢族式的。
“我就在這裡等那個什麼妖怪卵二姐來,你們回去鎖好自己家的門,不用管我了。”劉志強打發走了自己住的這間屋子的主人,自己盤腿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的牲口棚,等待著那個據說每晚都會來抓牛羊吃的老母雞。
“汪汪嗚……”村頭也不知道誰家的狗在叫喚,聲音簡直與狼相近。
“藏獒是吧,這地方就這麼點好東西,可惜我不養狗,不然趁現在藏獒還沒被其他犬種混雜了血統,弄兩隻看家去。”劉志強對這種野性十足卻忠誠異常的動物充滿了好感。剛來的時候還以為看見了獅子,不過聲音不像,那隻狗看見自己之後首先第一個動作就是跳到了自己的主人巴旺前面,保護主人,自己用上了相當於自己之前用長青訣的全盛狀態一樣的氣勢,還僅僅是讓它不敢進攻而已。
“勇敢得近乎沒頭腦。”這是劉志強對這種動物的評價,半是欣賞半是惋惜。
夜至深時,劉志強開始熬不過那幾只狗了,外面幾隻藏獒還在互相咬著脖子增進感情,劉志強的兩個眼睛已經準備藏進眼皮後面了。
“是不是那妖怪聽說我來了它就不來了?”劉志強天真的設想著,耳邊的狗叫聲越來越遠,馬上就要睡著了。
“汪汪!!”
“嗷!!!”突然間,藏獒的叫聲變得淒厲起來,幾隻藏獒熟練的配合著衝著一個方向大叫著,只見一道惡風從山中捲來,落在村莊中,惡風散去,出現一隻高達三米的老母雞,藏獒們算見著了老仇人了,分前後配合著撲向了老母雞。老母雞嘴裡咯咯噠噠叫個不停,用爪子踢開了那幾只藏獒,跑到一戶人家牲口棚裡,叼起一頭牛,抓著一隻豬,妖風一卷,飛回山中。
“好麻利的動作,以後誰再說母雞動作笨拙我抽他!”劉志強這下來了精神,跳了出去,那幾只藏獒正掙扎著相互幫助從地上站起來,看來遭受這種待遇也不是第一次了,幾條狗憤怒的向著卵二姐飛走的方向狂吠,追了一段路,站了下來繼續叫,卻不再前進了。
“還不是蠢到底,至少沒試圖去送死。”劉志強以前盡聽說藏獒遇到對手拼得沒命的故事,那時候就感覺太假,一種動物要是連進退都不知道早就被大自然淘汰了。
一跺腳,飛在空中,劉志強搖身現出法象,一隻金色的三足烏鴉,再展開黎山老母給的雲錦遮蔽了光芒,悄悄的追向了山裡。
“不行了,得儘快煉出一塊自己的雲彩,老早就說要弄,一直沒倒出工夫,總不能一直用本體的形象飛吧?也太沒面子了。”劉志強嘀咕著,跟著卵二姐的妖氣飛進了福陵山裡,卻沒有現身,只是悄悄的尋找著雲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