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垃圾箱的習慣?我的腦袋越來越昏沉,殘存的意識還在拼命提醒自己不能睡,……不能睡不能睡……想想好吃的香橙排骨……三杯雞……不能睡……翡翠蝦丸……烤羊排……
耳邊隱隱有說話聲。
“它死了嗎?”少女的聲音,清脆,悅耳,象春天的小黃鶯。
“好象還在動。”少男猶疑的聲音,故做穩重。
他們是在說我嗎?我睜不開眼睛,只能儘量大聲的念安哲的電話號碼:“……13XXXXXXXXX……13XXXXXXXXX……”
“它說的是什麼?好象是一串數字?”少女疑惑的聲音。
“不知道,可能是電話號碼。”少男開始有點不耐煩了:“快走吧,要遲到了。”
“電話號碼?”少女的好奇心顯然被勾了起來:“它說不定在求救呢?打一個試試。”
少男沉默中。
我反覆的念著這個電話號碼,想說別的,但是舌頭已經不聽使喚了,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念著,彷彿這個號碼可以帶給我一點點溫暖似的。
“手機拿來給我。”少女不悅得下命令了:“我打。”
然後,我聽到了滴答滴答手機按鍵的聲音。好象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的時間,少女的聲音終於響了起來,“你好,我們看到一隻鸚鵡,它不停的念這個號碼……”
是他嗎?我急切的想知道。
“是哪裡?”少女遲疑了一下:“這裡是紅旗路,對面有個小音像店……”
我抬頭的動作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眼前一黑,我終於如願以償的昏了過去。
好象睡了一大覺。但是睡得一點都不舒服,而且還沒醒來呢,就開始覺得全身上下哪裡都在疼、疼、疼。
“潘潘,”有人在很近的地方喊我,但是有點模糊,聽不出是誰的聲音:“快醒,有好吃的東西哦。”很想看看是什麼好吃的東西,但是費了好大的力氣也睜不開眼睛。不知不覺就又睡了過去。
又睡了多久呢?我也不知道,但是從爪子上忽然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讓我忍不住喊了起來。然後就聽見安哲的聲音很溫柔的說:“忍忍,寶貝,在換藥呢。”
是安哲,真的是安哲。我真的又回來了嗎?
他的手溫柔的撫摸著我身上的羽毛,好象每一下的動作都蘊涵著著濃濃的憐愛。我的心不禁微微的顫抖起來,就在這時,瑞嘉的話突然象閃電一樣劃過我的腦海:“安哲喜歡你,僅僅是一個人類對寵物的喜歡。與愛情無關。”
這句話讓我的心瞬間變涼。我覺得很疲倦,爪子和翅膀都疼得很厲害。明明剛剛醒來卻覺得渾身上下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
“真沒想到會出這種事情,”這個突然響起的聲音把我嚇了一跳,很耳熟。不由自主的睜開雙眼,沒想到最先看到的竟然是一大束白色的百合。似曾相識的場景啊。白色的花束,白色的病房,白色的床單,連窗簾都是白色的。一塵不染,冷清的沒有絲毫煙火氣。
“這些天一直想來看你,但是伯父那邊也離不開人。”花束的後面,端坐著妖精似的童海林,他那一雙魅惑人的丹鳳眼正若有所思的盯著我頭頂上的人:“伯父也知道你的事了,讓我告訴你好好養傷,他過兩天要轉去日本做手術,等他回來,會好好跟你談談。”
安哲恩了一聲,沒有說話。
童海林目光閃動,唇邊微微浮起一絲笑容:“公司裡的人都要來看你,被我給擋了。等你的傷養好了,再聚吧。王安培現在還內疚呢,說自己不該把過生日的地點定得那麼遠……”
安哲的手微微一抖。
“他也是自從知道你出事,就要來看你。被我給擋著了。”儘管安哲一直沉默不語,童海林仍然好心情的自言自語:“從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