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像是被灌了鉛一般沉重,容尺素想要睜開,可是她睜不開。
被抱進了一個懷抱裡,寬大的胸膛,灼熱的觸感,淡淡的木蘭香,好熟悉……
“青城……”那已經許久不再曾從她口中吐出來的名字,昏昏沉沉中,她又叫了出來。
封閉十五年的記憶,仿似又似是流水般流了出來。
可不待她細想,她的手臂被狠狠地抓住,似是要把她捏碎一樣。
疼得皺起了眉,容尺素猛地從昏迷中醒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放大的俊顏,面色鐵青的瞪著她,黑眸燃著一股無名火;這是雲恆無疑。
容尺素緊蹙著眉,雲恆怎麼在這裡?
“放開我。”
想要掙脫雲恆緊扣著她的手,雲恆不肯,抓的更緊,疼得發麻。
捧著胸口,容尺素咳嗽了聲,才不悅道:“你發什麼瘋,放開我。”
聲音加重了幾個音貝。
“對,我發瘋,他他孃的就是發瘋了,才會不眠不休守了你一天一夜。”他紅了眼角,怒瞪著容尺素,像是發了狂一般,神色有些駭人。
墨色的眼底是一陣狂風暴雨。
雲恆朝她緊逼了過來,兩人距離近的可以互相聽到對方的呼吸:“容尺素,你個不守婦道的女人,一個李存峰不夠,青城又是誰?你的心裡到底裝著有多少男人。”
雲恆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不然他又怎會在意這個女人,心裡到底存在著多少男人,又怎麼會因為聽到別的男人的名字;在她口中出現,便氣的發狂?
“與你何干。”
知道雲恆的怒氣從何而來,但容尺素不想解釋。
蕭青城,是她一生的傷,不願觸及的傷疤!
而云恆又是誰?他憑什麼要讓她直戳傷疤,把血淋淋的一幕呈現給他看?
“我是你的丈夫,你的心只能有我一人,容尺素你知道嗎?你的心裡只能有我。”他朝她吼,似是要把容尺素的手腕給捏碎。
只能有他嗎?
嘲諷的笑意灼傷了雲恆的眼,雲恆快要被這個女人氣瘋了。
在她眼裡,他就真的這麼不堪嗎?
“唔……”容尺素的雙唇被人堵上,靈舌長驅而入,探進她的口腔,吮吸著屬於她的甜蜜。
雲恆另一隻手攀上她的後腦勺,扣著她的後腦勺,迫使她配合著他的親吻。
容尺素剛醒過來,而且還是被雲恆痛醒過來,現在頗為有氣無力,根本就沒辦法把身軀龐大的雲恆從她身上推開。
任由著他在他身上折磨著她。
不顧她身體還病著,便貫穿她的身子,要了她。
歡愉後,是一片的狼藉。
薄薄的褻衣,被撕碎扔了一地。
房間淡淡的香薰混合著歡愉過後的糜爛氣息。
容尺素躺在床榻上,紅潤的嘴唇有些乾乾的,雙眼空洞,是她一貫冷漠的神情。
雲恆心咚一聲,神情複雜,有些後悔剛才的衝動之舉,卻又覺得這個女人罪有應得。
若她好好與他解釋,若她能服軟,他定是不會這樣對她的。
可這該死的女人卻偏生要與他做對,要惹怒他!
進來備水的丫鬟被房間的凌亂駭道,垂著臉不敢過問,或是多看一眼。
循規蹈矩的把水備好,就退了下去。
雲恆把床榻上的容尺素抱起,放進浴桶。
容尺素身子還虛,她掙脫不了雲恆,任由雲恆替她清洗身子。
修長的手撫過她身上每一寸白嫩細膩肌膚。
仿似沒有知覺。
面無表情,不為所動,嘴角勾著的是嘲諷。
沐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