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良也站了起來,急急道:“妹子,你聽我說——”
玉奴目光怨毒:“你還算不算個男人?翹兒姐姐玉潔冰清的身子,被你……看過了,你不想負責,虧你有臉說這些話。”
“可妹妹,這——”
“你不用狡辯,你對不起翹兒姐姐,你也對不起你的朋友。”
陳良怔住了。
玉奴說的話,似乎很有道理,只不過這中間的道理,他從來沒仔細想過。
也許是不願想,不敢想吧!翹兒跳起來,狠狠打了他兩個耳光,尖叫道:“滾,我不想再見到你,馬上從我家滾出去。”
陳良被打得昏天黑地。
翹兒大哭著掩面而跑,玉奴不屑地呸了一口,追了上去。
陳良好容易眼前才不發花了。但他也清醒了,這樁婚事算是吹燈了!出師不利,這下可兩邊不是人了!陳良嗷地一聲大叫,筋斗流星地跑出了花園。
金啟祥正從花園前走過,嚇了一跳:“賢侄,你這是——”
陳良沒話可說,只是一拱手,飛也似地衝了出去。
他現在最怕見的,就是金啟祥。
陳良從來沒碰上這麼麻煩的事情。
這事情用拳頭可是解決不了的。
酒或許還可以。
陳良奔到“修竹園”,要了兩壇酒,也不問好壞,一口氣灌了下去。
陳良再要想站起來,可就不可能了。
陳良以前大醉過無數次,但沒有今天這麼嚴重,他掙扎了幾下,始終沒有站起來。
既然已經站不起來,陳良也就放棄了這個打算,往桌上一伏,呼呼大睡起來。
老闆好心,叫了兩個夥計,將陳良扶了下去,放到後面的夥計房中,讓他去睡。
第十八章 流浪者
轉眼半年時間過去了。正是仲春季節。
陳良溜溜達達到了揚州。
他去找蘇三,沒找到;找臭嘎子,也不在。似乎臭嘎子傷勢已經好差不多了,否則他不會亂跑的。
於是他只好去揚州等蘇三。這就是他們碰頭的老地方。
陳良去看過邊澄,逼他下山,可邊澄不答應,他好象在少林寺裡過得很愜意,陳良只好氣哼哼地罵了一通,一走了事。
他們幾個人在揚州的老相好可不少,陳良整日在醉鄉和溫柔鄉中行走,都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至於翹兒和玉奴的事,他儘量不去想,一想起來就生自己的氣,就恨不能抽自己幾個嘴巴子。
等來等去,蘇三沒等來,卻等來一樁怪事。
陳良晃晃悠悠地在街上瞎逛,不想看見了一個人,一下怔住了。
那人是個東洋浪人,一個年青英俊的小夥子。
東洋人一般身材矮小,下肢很短,這人卻是四肢修長,一付練武的好身架。
東洋人一般眉毛很濃,眼睛很小,額頭很窄,人個都是一副偏狹鬥狠、心胸不開闊的樣子,這個年輕人卻眉目疏朗,英氣勃勃。
他的腰間有劍。
劍是東洋人常佩帶的那種,彎彎的類似中原的彎刀,只不過這年輕人的劍不是兩柄。
劍只有一柄,而且是把好劍。陳良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那是把好劍。
這些都不讓陳良吃驚。
令他吃驚的是,那人心口白衣上,寫著七個字:“陳良,蘇三,左右軍。”
三個人的名字,竟然會寫在他衣服上!你說陳良能不驚訝麼?
浪子傲岸地在街上緩緩而行,有的旁若無人。
陳良踉蹌幾步,攔住了那東洋人,直脖子瞪眼地道:“你,什麼人。”
浪人輕蔑地斜視了一下滿身酒氣的酒鬼,不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