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白髮的約翰森坐在沙發上,六十多歲的老頭,目光如鉅。
在約翰森的旁邊坐著是一名看模樣四十多歲的男人,那男人神情很恭敬,似乎在詢問著約翰森什麼問題。
這男人就是坐在賓士車後座的那人,而先前的幹練漂亮女子則站在男人的身邊,一身淺藍色職業女裝,長褲包裹著粉臀鼓鼓的,胸部高高隆起,似要撐開白色的襯衫紐扣。
這一身得體的職業女裝,勾勒出身體婀娜的身體曲線,短髮、白淨如美玉的俏臉,好一個漂亮、幹練的職業女性。
她的目光掃過陳陽,又淡然地挪開,表情波瀾不驚。
約翰森一貫不拘小節,這些外國人不像中國人那般講究什麼規矩、傳統,他們更講究隨心而為。
約翰森高高舉起手,高聲說道:“感謝上帝,你來了,我不必煩惱了。”
“看來我是自投羅網了。”
約翰森笑道:“你知道的,讓我研究可以,要讓我去診斷疾病的話,你才是專家。”
在場的人之中,除了那王文山聽不懂英語之外,其餘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尤其是許菲菲,此刻心中的震撼不亞於看見了太陽從西方升起。
在國際大酒店,她和她父親倆人都不相信陳陽和約翰森認識,更不相信約翰森還像陳陽請教過。
吹牛誰不會,許菲菲認為她也可以把牛吹起來的。
但這個事實卻告訴她,陳陽並不是在吹牛。
不過,陳陽沒有醫生資格又怎麼解釋,直到目前,陳陽還是一個無證的醫生。
四十多歲的男人眼睛裡面閃過一絲懷疑,他不相信眼前這年輕人會是一個專家,像這樣的年輕人在中國一抓一大把。
“約翰森,你總是喜歡和我開玩笑。”陳陽張開雙臂,和約翰森來了一個擁抱,倆都笑了起來。
只有最好的朋友才會熱烈的擁抱,當然,還有基友,但陳陽絕不是基友。
四十多歲的男人此刻釋然了,看起來,約翰森只是開個玩笑。
“我肚子餓了,約翰森,我可是餓著肚子來的。”
“隨時可以。”約翰森說道。
約翰森彷彿才是這個莊園的主人,一切由他做主。
只有餓死的書生,沒有餓死的醫生。
醫生救命,只要是人,都有生老病死的那刻。
比起性命來,錢財何足掛齒。一擲千金只為買命的大有人在,只要你醫術高明,就有無數的人追捧你。
男人忽然開口問道:“我們是否見過面?”
“見過,就在門口見過。”陳陽說道。
男人把頭微微搖了搖,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看你的模樣似曾相識,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我也看你眼熟,同樣想不起來。”陳陽輕呵道,“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我好像見過這樣的人。”
陳陽的幽默感讓那男人笑了,“說的沒錯……”他的話音未落,右手忽然捂住腹部。
短髮女子立刻問道:“董事長,又痛了?”
他微微點了點頭,“沒事,王丹,這事情別告訴我家人,我不想讓她們擔憂。”
“我知道。”
“說不定她們更擔憂,當然,她們不僅僅擔憂你的病。”陳陽在起身之前,將右手心攥的花生豆拋進嘴裡,“我們都喜歡說謊,但有些謊言卻讓事情變得更糟糕。”
“你什麼意思?”被稱作王丹的短髮美女直視著陳陽。
“作為女人,鋒芒畢露很容易招來妒忌,並非是你自己本人的問題,而是你的衣著鋒芒畢露,下次換一雙皮鞋,尖皮鞋只會讓更多的人感覺到你的威脅,哦,這其中就包括你老闆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