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銘又沒皮沒臉地接了一句。
“——法式舌吻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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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距離月考僅剩三天。
這天下了很大的雷暴雨,天空烏沉沉的,黑雲厚密得像一床棉被把城市覆蓋滿。早晨十點也像夜半時分。
唯一好點的事,溫度似乎降了不少,空氣溼潤涼爽,讓人不禁懷疑這是夏日將盡的最後一場雨。
上午第三四節 數學課連堂後,大課間的早操因為下雨而取消了。走廊上積水不少,大半的學生們很識相地都窩在教室裡玩鬧,睡覺,玩手機,閒聊,或者把剛才數學老師講的模擬捲上的試題歸納整理,重新演算。
放在平時,做最後一件事的學生少得可憐,大家都是一下課不管手裡的題目弄清楚沒,先玩了事。
但今時不同往日。
月考在即,這一次的考試班主任和他們一再強調不是普通的月考,是南城市所有高中,十三校聯考。這次考完,下一次大考是期末,所以這次考試,除了時間早點,重要程度堪比期中考。
因而,此時教室裡玩手機閒聊的人比之平時,銳減許多。更多的人都在抄黑板上的筆記,埋頭算題,學習。
就連平時愛玩的唐靈也不例外。
“那這個是怎麼證明的?”唐靈撐著下巴,翹著腿,捏著筆,筆尖指到一道幾何題的第二小問。
“先證這兩個三角形全等,然後再…”
講題的男生坐在唐靈前面。他是七班的數學課代表,在這兩所成績較為垃圾的高中合併的新學校裡,他的成績算是十分出挑,排名一直穩居年級前十。
各科成績都優異的情況下,數學又數最優,一百五十分,每回考試輕輕鬆鬆考個一百四十以上沒問題。
就是性格比較怕事,看著有點慫,好學生似乎都那樣,怕混混,也怕老師。
聽別人說,他這個成績本來該去重點高中,只是當年中考時出了點身體狀況,才跌到了七中。要是去了好學生扎堆的一中,或者南城附中,肯定混得比現在這副萎樣,更如魚得水些。
論起唐靈和他的緣分還得從開學那天說起。唐靈不滿座位表編排,不想和刺銘坐同桌。
當時她和這個男生說換個位子,男生估計沒見過唐靈這麼漂亮的女生,紅著臉很聽話地開始收拾東西。
刺銘一句“不許換”,他就停住不敢動了,萬般無奈下,只得屈服於校霸的威壓。
也許就是從那個時候起,男生對唐靈心裡有了複雜的感情,驚豔,羞澀,一點點愧疚,還有一點點喜歡。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刺銘一直隱隱地看他不太順眼。
他轉回身遞唐靈作業本時閃避的目光,發紅的耳根。與她對話時,壓不住的上揚的嘴角,慌亂又頻繁的手部動作。
更尤其,是現在。
一臉自信地給唐靈耐心講題的樣子,看了就他媽煩。
“哐—”的一聲,唐靈屁股上的凳子被刺銘踢了一腳。
她當即擰眉,側頭看著,桌面上放著攤開到琵琶行那一頁的語文課本,美其名曰“正在背書”的刺銘。
“你別踢我凳子。”唐靈沒好氣地警告他。
班鬱眼光本來盯著卷子,一聽到唐靈說話,才往刺銘那邊一瞥,四目對上,刺銘眼睛裡兇惡的敵意明晃晃地衝著他來,班鬱嚇得趕緊躲閃開眼睛。>>
刺銘:“吵我背書了。”
唐靈:“那我們小聲點,行了吧。”
刺銘揚眉:“答案不都在黑板上,你看不懂,需要問他?”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