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四月初春,距離她出道已經過去約莫一年多的時間。
這天是珠寶品牌的晚宴,獨她一人受邀去做代言。
宴席上,她也沒有中國的圈內舊識,成員也都不在身邊。所以,她除了走了一趟紅毯,和幾個同行的工作人員說了一會話後,就一直呆坐在位子不動。
攝像機在拍,桌上的甜點美食,她幾乎一點沒動。
腳上的高跟鞋不合腳,穿久了,就算不走動,腳趾也痛得厲害。
趁著臺上的明星在做發言,唐靈悄咪咪地看了一會兒手機。
成員發的訊息,朋友發的訊息,以及刺銘發來的訊息都綴著紅點,在聊天頁表裡醒動目光。
唐靈下意識先點開他的訊息。
ol:結束了嗎?我去接你。
刺銘當然知道她的工作安排。所以專抽了今晚上她有空,明天也無事的當口約人。
唐靈:工作人員也在。
ol:經紀人又不在。
唐靈歪頭一想。
說的也是,助理和化妝師又不會過多幹涉她的私人時間。或許,她們還著急晚宴結束後她別使喚她們,好讓她們早一步下班。
唐靈手指撥按鍵盤,回道:那你接?
ol:嗯。
唐靈回了一個好字,收了手機。晚宴結束後,唐靈回到麵包車上,把晚禮服換成清爽簡易的便服,濃妝也卸下大半。
停車場外紮了一圈粉絲和記者。她拉了車簾,靠著椅背宕機休息,直到包裡的手機鈴聲響,她慢慢吞吞地伸手去摸起來,按在耳廓,“喂,還是我去你那裡吧,這裡人很多。”
刺銘說:“我都在路上了。”
因為地點不定,唐靈工作的時間一般都住在酒店。她斜眼看著車簾縫外的城市霓虹,一個想法飄上心頭,“要不我把地址發你,你去這裡找我。”
唐靈也有一陣子沒著家了。除了在公司工作,就是到處跑行程,家裡衣櫃堆的她的衣服都閒置了許久。
刺銘:“行,地址發我。”
唐靈轉手掛掉電話,把酒店的地址定位共享了過去。比起同行,她喜歡獨處,尤其是晚上,所以即使行程安排得緊,她也幾乎不跟助理和化妝師住在一塊。
約莫四十來分鐘。車停在了璨麗酒店的地下停車場。
助理和她確認了一下第二天的工作安排和時間,就驅車離開了。
唐靈拎著揹包進了酒店,剛要刷房卡進門,手肘被人從身後一拽,動作利落地牽她進了對面那間房裡。
唐靈想要掙,抬眼看見是他,有點愣,“怎麼多開了間房?”
刺銘穿了件黑色的襯衫,領口開了一顆,露出一截平直白皙的鎖骨。他頭髮碎亂溼漉,黑得像墨色的密錦鍛,應該是洗過,眼睛昏暗漆黑,眼下有淺淺的黛青色。
“先進來。”他把她拉進來,關了門。
兩邊的房間雖是對門,但內裡的裝潢並不太一樣。唐靈的房間淡色為主,這邊則是暗色調,粗線條。
她環視四周,看到客廳的矮桌上擺了一臺筆電,旁邊有一杯冰咖啡,他似乎是在處理一些事。
刺銘慢半拍地解釋她的疑惑:“到早了,就乾脆多開了間。”
唐靈點點頭,湊到電腦前去看,上面是一些複雜的圖表,她看不太懂,“那你是在工作嗎?”
刺銘合了筆電,“沒,等你無聊,弄點雜事。”
唐靈有點愧疚,她工作的時候刺銘從不打擾,從來卡著她的空檔點來找她。可他每次有事,她好像也不懂體諒人。
唐靈:“你頭髮洗了嗎?”
刺銘:“都洗了。沒穿酒店的衣服,不舒服。”
唐靈從自己的揹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