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鎖骨,從神色到語氣都透出一股子濃烈的渣男的輕浮味。
唐靈瞪著眼睛驚詫地看著他,一顆心七上八下地亂跳。
看吧看吧,
說什麼來著?
暴露真面目了吧?
唐靈微微吸進去一口氣,估算著從她這裡到車門要幾步路,她的眼睛像被獵者鎖定的狐狸,四處亂瞄。
刺銘看得實在好笑,沒忍住,抬腕用手指按住腮幫子,側著頭頓了片刻。又笑說:“你還真是挺單純的…”
唐靈:“刺同學,我們還沒成年。”
刺銘手支著太陽穴,輕描淡寫,“哦。”
他這“那又如何”的平淡反應弄得唐靈心裡更怵。
她一邊在心裡深度後悔,自己是不是又眼瞎看錯了人,錯把下流社會哥當成了真心喜歡她的痴情種。
一邊安定心神,眨著狡黠的眼,尬笑兩聲,先把場面穩住,“我想出去轉轉,看看海,這裡太悶了…”
刺銘靜了幾秒,朝他身旁車門的方向偏了下頭,不經心地懶聲,“行啊。”
接著他把車門往他那邊拉開了半米,外面的鹹溼熱風一下子湧進來,與車內空調的涼氣對沖交融。
唐靈頓住原地,他拉著車門的手放在那個黑色的凹槽處,修長乾淨的指節卡進去,在半明半昧中有一種莫名的冷系骨骼感。
唐靈看著他帶笑的黑瞳,懶散又玩味,是非常熟悉的刺銘的標誌性整人表情。
唐靈突然就反應過來了。
你他媽,
玩呢?
她丟了枕頭,像與他對著幹般,半彎著腰往車門那邊走。
夏晚的海邊風很大,沒有一處燈火,了無人煙,但浪潮的聲音就像呼吸,會讓人感到安心和治癒。
她想著,出去走兩步也不錯。剛走到門邊,他的手從凹槽處退開,扶著車門的側邊緣用力一推。“哐”的一聲車門在她眼前合上,聲音太大,唐靈被震得一驚,下意識用雙臂抱住自己。
他的手臂也順之覆上來,牢牢地擁住她。此刻電影進到一段黑白無聲的戲碼,讓整個車廂像沉睡進照不見光的深海底,卻依舊能聽見浪聲。
他用手捏了一下她纖細的上臂,冰涼,他用低不可聞地嗓音淡淡說:“空調是不是低了?”
唐靈不適應他這個反轉,滯住須臾後,問:“你是不是又耍我……”
刺銘悶在她的脖子裡笑,吊兒郎當地調侃,“可笑死我了,你那個反應。”
唐靈:“…”
刺銘退開來,低眼看著她,替她把額前被風拂亂的碎髮挽到耳後,閒閒地低語:“唐sb,你剛剛是不是在想,刺銘是什麼下流渣男,就知道那個什麼,我怎麼又瞎了眼,看錯人。”
被他完全拆穿的唐靈撇了一下嘴角,不服氣道:“你還挺敏銳的,我眼神有那麼明顯嗎?”
刺銘笑哼:“特明顯。把我把qj犯的眼神。”
唐靈推開他,坐回自己剛剛那塊小地方,抱起一個熊娃娃。與他算賬,“那也是你有那麼多的前科鋪墊,一會說上二壘,一會又是套套…”
刺銘彎著腰,走到她身邊靠著坐下,玩著她懷裡面的熊娃娃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