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外套口袋邊上的金屬,涼涼的,她往他的手裡,口袋的更裡面縮了縮,抿著殷紅的唇回,
“我不回,我老家那邊只有我祖奶奶,我十歲的時候她就去世了。其他的親戚沒那麼熟,打個電話就夠了,我爸媽都好多年沒回去了。”
刺銘用拇指摸著她的手背,“嗯…”
漫無邊際的聊天只持續了兩分鐘,十來句話。因初雪而起的勁頭過去,教室裡又陷入了密實的靜謐。只有雪落在遮雨棚上輕盈的細聲。
唐靈收回手,重新拿起筆,“寫作業了,社會哥,你也快寫。”
“萬一我被人黑,或者出不了道,你今後不是要養我。”
刺銘感受著口袋裡一時間變得空落落的,只有布料上殘留著的她指尖的冰冷。
他無奈地笑哼,捏起放在窗臺上的筆,在修長的手指間散漫地旋轉,眼神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筆記本。
那種無法言說的感覺又來了。
就像一片落在手心的花瓣會被遙風吹向遠處,他伸手去抓卻抓不住的感覺。
——
週五放學,公交車站。
吳如仙為了大忙人唐靈,極為難得的跟她的一月一次的電影約,特意在出學校之前,回寢室換了一身裝備。小皮襖,小短裙,皮靴配長襪,三九天美麗凍人。
唐靈看她配合風吹來的頻率,一陣一陣地打哆嗦,忍不住緊緊挽著她的手臂,唸叨,“你是不是傻,穿這麼少想凍出痛風吧…”
吳如仙縮著肩膀,鎮靜反駁,“痛風是海鮮吃多了,跟這個沒關係ok?”
唐靈也沒多加辯駁,虛無地看著飄落在地,立馬就化成水的雪花,“哦…”
吳如仙冷得嘴木,也不太想繼續日常鬥嘴。她們到南城中心廣場的三樓電影院時,那裡空調開得很足,空氣中瀰漫著香甜的爆米花味和奶茶香氣。
兩人終於有點兒熱乎勁,坐在外場等著檢票的時間,聊個沒停。
吳如仙:“冬天就是長胖的季節啊~我肚子上都是肉。你真的是越來越瘦,怎麼著公司要把你排進出道組了?這麼拼。”
聽到某個字眼,唐靈瞳孔往上微抬嘆息應,“還早得很。才學了一些很基本的東西,編曲製作,都還沒教。”
吳如仙咬著水果乾,悠悠問,“你沒想過直接去參加那種選秀節目嗎?要是排進前幾名,不是可以直接成團出道一年?一年下來,有了名氣,公司就會借熱度趕緊讓你出來的。”
唐靈雙手握著熱熱的奶茶杯,不可否認,這個建議她有點心動。
在公司訓練的日子太漫長,時間一晃眼就過去,她怕有一天她都要備戰高考,甚至考上大學了,公司也不會給她一個機會。
唐靈:“…嗯。”
吳如仙看她動搖的神情,撞了幾下她的肩膀,挑著細眉,“去試試啊,校花同學,你長這樣不出名天理不容啊!就算去了沒有出道,你也算在電視上露過臉,今後就是學校的名人了。”
唐靈提提嘴角不明意味地看著她笑,嬌豔的臉孔在迷光下精緻嫵媚。
這幻想離譜又美好,像小時候過家家,了不起的像朋友講述夢想二字。
吳如仙:“應該是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