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紅地毯上,壁燈是深粉色的薔薇花,他一席正裝,背影看起來就像某位迎接新娘的俊俏郎君。
“我…”
刺銘偏回一點頭,給她時間說話。
正這時,走廊的電梯響了,應該是有新的客人入住。
唐靈扶著門框,“你能不能先進來?”
刺銘挑著眉尾,背對她問:“還有事?”
唐靈:“你先進來。”
刺銘手抄在兜裡。
不受控制地,一想到他進去後,事情可能會奔著某種不可言說的發展方向去。
他牙根時隔多年麻酥酥起來,快癢到心裡去。
他不緊不慢地回身,越過她,走進門。唐靈慢他一步,把房門關上。
他走到沙發邊坐下。
歐式的暗色碎花和大量的水晶設計,木質傢俱充斥視野。奢華但不會過於張揚油膩,色彩和諧,整體的氛圍低調且華麗。
落地窗的米色暗花窗簾拖到地板上,像美人的曳地裙襬,泰然嫵媚。
刺銘靠著沙發背,一隻手臂搭在靠背上,“叫我進來,幹什麼?”
唐靈也坐下,在他旁側的沙發上,她交握十指,微微彎腰,“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需要一個安全的空間。”
藝人的恐懼源頭之一,隨時隨地都像被人監視,沒有私生活。所以安全,隱蔽,對唐靈來講都格外重要。
刺銘:“行,你講。”
唐靈:“其實,我剛騙你了。我經紀人跟我打電話說的是,有狗仔,讓我回去的時候小心點。我自己說,想換酒店住的。”
刺銘:“…”
?
唐靈:“我那樣說,是想和你一起。”
刺銘看著她真摯的眼神,抱起手臂,“我知道,當明星比較辛苦,戀愛也談不了。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比較寂寞,但我是個正經做生意的,而且,對著偶像,下不起手。”
唐靈已經在磨牙了,後槽牙關不合處的碾磨聲透過牙齦,直接傳到腦袋。
不是,但凡他透出一點歪心思,她才能表白心意啊。
刀槍不入,還面不改色,弄得她從會所,到電梯,再到酒店這一通活,都像是個自以為是認為刺銘還喜歡她的傻瓜。
刺銘似笑不笑地看著她。
和她一樣的,他同樣也在心裡想,想要抓到她身上,那個確定無誤,要和他繼續走下去的證據。
不然,都是玩呢。
要睡,就睡她一輩子,誰還能爽一晚上就完事的。
“沒想到,你還這麼守身如玉啊。”唐靈的話像從齒縫裡蹦出來的。
刺銘:“是,我只跟正牌女友睡,不約炮。”
“我好歹,以前是正牌女友,你就一點興趣都沒有了?”
你難道,就一點都不喜歡我了?
她眼睛上的妝好像沒有卸乾淨,加上之前哭過。
凝視他的雙眸像蒙了一層霧濛濛的柔霧,瑰麗的光暈落在睫羽上,他想到晨霧裡帶露的豔紅玫瑰。
刺銘心裡又開始癢了,那是一種多年未解的熱癢病症發作起來的症狀,而且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猛烈。
因為,解癢的藥就在眼前,還是一副自願送上門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