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這個稱呼從他這種又壞又兇的大魔王嘴裡吐出來,還是以談論魷魚串給她買多少他都不care的這種土味方式。
唐靈惡寒地慫了慫肩膀,寬大的領口從左肩滑下去,露出肩頭光潔白皙的面板。
烤魷魚的小哥哥隔著青煙,和髒兮兮的櫥窗晃了幾眼。
刺銘嘖了聲,一把摟著她的肩,手放在那個裸露的肩頭處,用手指把衣服領子往上拉起一截,再手動按住固定。
唐靈看著烤得焦黃的魷魚被撒上一層香噴噴的孜然粉,和辣椒粉。眼看就要起鍋,裝袋,遞到她手上。
唐靈不舒服地扒拉他礙事的爪子,“哎,這個領子就是這樣的。”
她扒了兩下沒有扒拉掉,那頭東西已經做好。她只得先伸手去接,熱氣從油紙袋子裡漫上來,她急不可耐地拿出一串就開吃。
刺銘順勢地就換了姿勢,從之前的手牽手,變成了摟著她逛。
半晌。
唐靈吃了十來串就吃不下了,把袋子拎在手裡,揚言打包回家當夜宵。
刺銘看著她,接過油膩膩的袋子拎在身側,“你別老吃這些。有點髒。”
唐靈似乎很喜歡油膩膩的炸物,油條,辣條,燒烤。偏偏吃了那麼多,不長痘也不發胖。
唐靈:“髒?”
刺銘看著她被辣椒油染得晶亮的微微發腫的紅唇,突然覺得剛才那個字用得不太妥當。他咳了咳,正想解釋。
唐靈沒好氣道:“髒你今天別親我,一股魷魚味。”
她這話說的巧。就彷彿刺銘沒說這句話就可以親一樣。
要知道唐靈心甘情願,而不是被強吻地和他打kiss的頻率少到恨不得兩星期才一次。
刺銘看著她故意耍小脾氣的表情。他也不太會說好話哄人。他只知道身體比言語真實有力。
他長臂往裡一摟,唐靈被他摟進許多。他低著脖子調好角度,上頭就是一吻。
雙唇開啟,牙齒啟,輕輕一咬到她的上唇。一陣麻麻的,辣辣的刺激味道從唇縫滑到他舌尖一點。
唐靈甚至沒有反應過來,耳邊是喧囂的夜市雜音,眼睛對焦到他濃黑色的瞳孔,高挺的鼻樑。
這裡的大街上,
隨地親吻的人,
是要被行注目禮的。
唐靈餘光瞄到好多人在看著他們,嘴裡面的味道又實在不怎麼美好,煙味混著魷魚串的辣味,錯綜複雜,催人皺眉。
估計也就只有他的吻技還算讓人享受。
唐靈憋著氣,手軟軟抵在他肩頭又撐了一會。
他離開後,用手指給她蹭了蹭嘴邊,吊兒郎當地說:“你這魷魚串味兒太大了。”
唐靈至今和他接吻,都還在習慣性地憋氣。因為不知道該怎麼呼吸,就像沒有辦法一邊擤鼻涕一邊說話。
她被憋得有點缺氧,腦袋暈暈乎乎,看著他竟還一臉賤笑得調侃,沒繃住捏著拳頭錘了他一下,“你也太討厭了。”
刺銘抬手放在胸口她剛剛錘過的地方,一點不痛,反而甜得鑽心。
他唇角微掀,舌頭舔舐後槽牙,視線飄開,彷彿在回味,“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