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眼看著她有點怔愣的神情,說:“結實吧。”
還敢問?
唐靈:“結實你個頭,下流。”
刺銘意味深長道:“喂,別又思想齷蹉。我這是在跟你談論健身塑形。”
唐靈沒空再聽他xjb拉扯,近距離身體碰觸,加上高溫消磨,她脖子到鎖骨一截都熱得發紅,腦袋裡暈乎乎的像要中暑。
她又是猛力一掙,刺銘這回鬆了力,真給她掙開了去。
她靠著自己的桌子,微微喘著氣,稍微緊身的黑色短袖上衣把胸前傲挺的弧度勾勒無疑,纖細不足一握的腰再一襯托,高聳的妖嬈,更加惹人眼球。
蔓延而下的濃密烏髮,絲絲縷縷垂過細腰,領口露出的面板細膩瑩白。她全身上下似乎找不出一絲一毫的缺陷,美得要人命。
刺銘的指節抵到唇角,很壞地往她身上,某個沒法不注意的部位瞄過去,黑濃的長睫緩緩地蓋下去,定點一點八秒。
忽地,他偏頭咳了兩聲,嗓音低啞地,續上前文總結道:“反正…要擱了你,再怎麼練,肯定也沒我這效果。”
如此帶顏色的調侃,講得這麼光明正大。唐靈目裡呲呲呲射出冷光波,眯著狐狸眼質問:“你是不是挺想摸的,刺頭哥。”
誰知,刺銘懶洋洋地仰靠到窗框子,手肘擱在後桌沿上,手垂出來一段,閒散地前搖後蕩了一個來回。
絲毫不見被戳中鄙夷心思後的羞恥,反倒大喇喇地瞅著她,笑眯眯地直白道:“想。”
唐靈:“……”
不是,兄弟。你這麼坦誠,這話沒法接了。
咱就是說,作為一個未成年的男性,能不能有點羞恥心,把想摸胸這種齷齪出格,精蟲上腦的腌臢念頭,好歹掩飾一下好不好?
刺銘手撐著腦袋,假裝不經意地回憶起一件事,而後又不經意地在這個當口和她提起,“你是不是還欠我個人情來著。王冠那個事…”
色批慾望蒙了心。
什麼爛話都能扯。
唐靈把他的校服從他的抽屜裡拽出來,“你當時明明是說,讓我在你校服上留一句話的。我現在給你寫,別想扯那些汙七八糟的。”
刺銘看著唐靈把自己的校服鋪到桌面上,他盯著她的側臉,很安靜。
臉上的表情也說不上失望,出乎意料的很風輕雲淡,好像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他開的一個小玩笑。
如果她接下,刺銘固然高興,她氣惱懟回來,他也樂得看個熱鬧。
唐靈拔開筆蓋,把筆捏在指間,兀自思考起要寫的內容,鬢邊的頭髮垂在肩頭,弧度柔軟曼妙。
刺銘還是不動聲色地看著她。時間在他們兩人的世界裡,彷彿停止了,又彷彿在以一種美妙的韻律慢慢踏步前進。
而客觀世界裡,掛在黑板上的老時鐘跳到了五點五十分,越來越多的學生從教室門湧進來,室內喧譁明亮。
這個時間,學校的寢室樓是開放的,允許住宿生可以回寢整理內務,休息,或者洗頭洗澡也歐克。
但夏季天熱,這個時間洗澡,難免一個晚自習上完,又出一身臭汗,洗了也白洗。所以,大家一般都在這個時間段裡洗頭或洗衣服。
此時,走進教室前門幾個女生從唐靈身邊經過,溼潤的頭髮帶起一陣海鹽混著花香的洗髮水味。
白朵把食指橫放在鼻子下面,揉了揉,低語一聲:“好香……”
唐靈還在苦惱要寫什麼,物理老師已經抱著一大摞的作業本走進了教室。她悻悻地把刺銘的校服收到了抽屜裡,又在書包裡找出對應的練習冊,課本,和資料書。
物理課,是刺銘必睡的三類課之一。
上課的正式鈴聲一打,刺銘垂了下頭,眼皮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