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剎那軟成一灘水,手摸著她的側臉,讓她的下巴枕進自己的肩膀頭,一手環住她的腰,另一手拍她的後背心,“不哭…不哭…”
唐靈彆扭低聲:“我沒哭…”
聲音都帶哭腔。
還說自己沒哭。
刺銘順著她的話講:“好,你沒哭,你只是嗓子啞了,鼻子裡面堵了水…”
唐靈:“我去那裡,幾乎沒哭過…”
刺銘像哄小孩般戲聲稱讚,“這麼厲害啊。”
唐靈:“我只有…特別想你的時候會哭。”
刺銘:“你還想過我啊…”
唐靈:“…”
刺銘:“難得。”
唐靈:“不準質疑我,我沒開玩笑。”
刺銘:“好。”
唐靈:“…”
唐靈:“換個話題吧…”
這種被呵護在掌心的粘膩氛圍對向來堅韌獨立慣了的唐靈來說,有點吃不消。
刺銘:“你換。”
唐靈深深吸了一口氣。
幾張被他丟開的小毛片就這樣躺在光滑瓷白的地板上,那肉色的畫面以香豔的姿態朝她袒露開,倒映在她光潔黑色的眼底。
胸膛貼著胸膛,唐靈忽然覺得麻癢的慾念之火從喉嚨尖躥上來,因他深邃的愛意付出而燃得更加火旺。
她捏著他肩頭的衣服,努力讓自己破碎的音調平緩下來,“喂,你以前最喜歡看哪一張?那個片兒…”
刺銘:“……”
這他媽都哪兒跟哪兒。
刺銘:“沒印象,你想看?”
唐靈支吾:“我就問問…”
今天溫低,但出了太陽。
她穿了一件露肩的防曬藍襯衫,冰絲質地,水滑薄韌。襯衫裡面是件純白色的小吊帶,自上往下的角度能清晰看見雪白的起伏與凹陷之間巨大的海拔差。
刺銘捻著她的髮尾,有一搭沒一搭地玩,鼻息撥出的熱氣噴灑在她頸間,兩人貼覆在一起的皮肉急速升溫,他低語喃喃:“你是不是想要了?”
唐靈狡辯道:“大白天的,我是那種人嗎?”
刺銘笑笑:“我是,行了吧。”
唐靈沒說話。
視點從那幾張惹眼的碟片上擺開眼,唐靈看到盒子的底處還有幾張演唱會的門票,有一張格外顯眼,是粉紫色的,上面有她出道舞臺的合照。
唐靈不由地一愣,吃驚地問:“刺銘,你來找過我嗎?”
“嗯?”
“來韓國。”
“…”準確的說,是單方面看過,而不是找。
他越沉默,唐靈越堅定了猜測,她伸手錘他的後背,“你傻不傻?”
刺銘沒好氣,吊兒郎當地回:“我看看也不行?”
唐靈:“傻狗。”
刺銘:“…”
切,死傲嬌。
日光籠罩的純白地板冰冷滑膩,他的身體熱燙堅硬,牢牢地把她鎖死在懷抱中。
唐靈悄悄掐了一把他的腰,小聲嘟囔說:“想要了…”
刺銘眯眼笑,張嘴咬她耳朵,嘴上卻是拒絕之詞,“等晚上吧你,一被感動就獻身,這麼功利的。”
唐靈翹著眼尾,手往下摸,若無其事,“哦…”
刺銘被她握住,瞳孔一時尖縮發暗,戾聲:“你是想死?”
剛才還哭得不要不要的,女人變臉就是快,心裡一軟下來,就想做。
唐靈勾到了就收回手,故意搖著頭,笑得眼睛彎成月牙,狡黠的暖光在瞳面閃爍,“像我這麼功利的人,不配白天死。”
刺銘牙齒咬得綁緊,咬肌鼓出,忽地一下把她抱離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