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不能先走嗎?我還想回去練一下舞,後天就是最終舞臺了。”
許願倚著牆,閉上了眼,“聽安排吧。”
唐靈這兩個白天都在學校裡考試,只有晚上回來練習。
可她們不一樣,她們是晚上白天都在練習,肉眼可見的倦怠和壓力都堆了滿臉。
唐靈:“你們還好吧?”
陳愛:“好得很,我們反正是在一個地方累,你白天還要回學校考試,晚上再跑回來,肯定更累。”
唐靈輕輕嘆息,側臉看向牆壁上的裝飾物畫框,淡聲說,“我考試也沒考好,數學題完全看不懂了。”
唐靈自從上了節目,公司的訓練時間變得混亂,去學校上課的頻率也越來越少。她就眼看著自己努力維持的排名和分數呈直線往下掉。
陳愛:“正常,我們公司裡不是很多練習生都是退學來的。成績太差了,上了學也沒用。哪有人那麼厲害,一心兩用,不上課成績也好。”
許願接:“我反正是上了課,成績也不好。”
唐靈本來鬱滯的心緒被她們自我吐槽的話語消解開來。
人在煩惱得不到解決之法的困頓時候,最想聽的也許不是一句蒼白無力的“總會好的,加油啊!”
反倒是一些“我也這樣啊,我比你更慘,哎呦去他媽的吧”的毒雞湯更加撫慰人心。
唐靈接過陳愛遞來的糖,拆了糖紙塞進嘴裡,悄聲失笑。
伊爾也錄完採訪,往休息區這邊走。
陳愛瞅見她,笑著招呼她一聲大美人,一顆粉紅糖果輕輕丟過去。伊爾伸手一接,露出一個純得爆炸的甜笑。
她坐到唐靈身旁,垂頭,窸窸窣窣拆著糖紙。
陳愛:“還有幾個人啊?”
伊爾:“三個吧。”
“太好了…看來沒多久了。”陳愛說完,頭靠著側牆閉上眼睛補覺。
許願說:“行,我也眯一會。”
兩個話嘮下了場,留下兩個同為高冷系的大美人肩並肩安坐著,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尷尬。
伊爾在嚼著草莓軟糖,也沒玩手機。
唐靈的視線在天花板轉了一週。
每一次的舞臺,唐靈雖然有想贏想做第一的勝負欲。
但事實上,她一點兒也不討厭初次舞臺就當c,曾壓過她一頭的伊爾。
唐靈總覺得她們之間有很多相像的地方,那些冷漠,距離感,孤勇和野心,可能是因為在學校裡有過相同的經歷,才會變成這樣的人。
“你之前是在韓國的df公司當練習生?”
終於,唐靈想到那張名片卡,藉此找到了一個緩解尷尬的聊天話題。
伊爾點頭:“嗯,待了幾年。”
唐靈:“那邊不好嗎?”
伊爾:“…不是,挺好的。只是他們想要推的女團風格和我不是一個型別,經紀人和我聊過之後,我就解約回來了。”
唐靈:“…好吧。”
片刻死寂的安靜後,唐靈手放進外套的口袋裡。
不是因為好奇df公司或者當韓國練習生前景如何,而僅僅是因為忍受不了這詭異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