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古。吉敷在車站前邊散步邊尋找Q咖啡店。可能已超越櫻花綻放線的北端吧?此地的櫻樹不見開花。
Q咖啡店坐落於距車站不遠的窄巷轉角處,沿路有許多小酒館。
下午六時整,吉敷進入Q咖啡店,坐在最靠內側座位等待。店內客人不多,約莫六時五分,終於進來一位似秦野的身穿作業服的男人,在吉敷面前屈身行禮。 ※棒槌學堂の 精校E書 ※
“請問是東京來的吉敷先生嗎?”
“是的。”吉敷回答。
男人邊抱歉邊自己退到邊坐下。
一瞬,吉敷驚訝了,因為秦野看來實在是位好男人。身高超過一百八十公分以上,身體壯碩,雙腿也修長,臉孔淺黑,眼眸綻出晦暗光芒,眼睛很大,捲髮,容貌酷似拉丁血統。厚唇稍上方的左邊臉頰有個似被削掘的小傷疤。
“這麼大老遠奔波,辛苦了。”男人以略帶沙啞的低沉聲音說。由他那流氓模樣的口氣,也能明白其以前的經歷如何。而對於吉敷不似刑事的外貌,卻絲毫未露出訝異的表情。
“我瞭解你的困擾。”吉敷說,“但,這是殺人事件,無論如何請你協助。”
“殺人事件?那樣的話,只要我能幫得上忙絕對全力協助,不過,是誰……你的意思是兇手是我認識之人吧?”
“正是你認識的人。”
“誰?”男人神情轉為嚴肅,表情似在說:我想不出是誰。
“是和你在宮城監獄交情親密的行川鬱夫。”
“行川?”男人驚撥出聲了,“是行川老人?”
“是的。”
“那麼,絕對搞錯了。”男人哼笑出聲,當場說。
“搞錯?”
“這種事絕對不可能,行川老人不可能會做出殺人之類的蠢事。”
吉敷也忍不住想笑了。一提到行川殺人,每個人都異口同聲說出類似的話,但,行川以前豈不是在藤枝市殺人,才會在宮城監獄裡服刑?
吉敷指出這點時,秦野又哼笑出聲,這大概是他獨特的笑的方式——曾飽受挫折而養成的習慣。
“他沒有殺人。”秦野說。
“你所謂的沒有殺人是?”吉敷不由自主反問。
“就是行川老人並未在藤枝市殺害男童。”
“你的意思是,這是冤獄?”
這是對警察的桃戰,吉敷的語氣加強了。
“如果令你感到不愉快,我道歉,但事實就是事實。你可能不瞭解行川的事件吧?但是我和行川老人在一起將近二十年,他曾詳細告訴我那樁事件的始末,也曾提出訴願,希望警方能再次針對事件詳細調查,所以我才會有自信的這樣說。”
“但,殺人者不會承認自己殺人的,不是嗎?”吉敷不自覺提高聲調。
“刑事先生,那隻不過是逍遙法外時才如此。你沒有待在牢裡的經驗可能無法理解,在未被送進監牢之前,沒有人會出賣同伴的,因為一旦出賣,在牢裡整天共同生活的同伴遲早會知道。
“如果是已宣告死刑確定的囚犯,因為一直呆在單獨牢房,又是另一回事,但,在普通牢房的話,若和同伴沒有共進退的意識,實在很難混得下去。而真正殺人的人,半夜裡一定會夢魔、捶手頓足又哭又叫,同伴們絕對會知道的。”
“那麼,為何會被判決有罪?”
“刑事先生,我這麼講請你別生氣,因為我只是在講實話,也是為此,我才不想見你的……藤枝有一位著名的探長叫便山,大家都叫他捏造事實的便山。”
吉敷沉默不語,坦白說,便山之名他也聽過。
“此人因為根本查不出兇手,所以找上在公園流連、經營舊貨回收業的行川老人,逮捕他後連日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