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調查源田組,後來的情形我都知道了。後來,源田組撤離旭川前來東京,以東銀座為據點,陸續蓋了多幢出租大樓,也就是說,北海道的流氓來東京大幅擴充套件勢力。”
源由平吾的兒子正吾說過,公司是昭和三十二年在東京正式設立。為何在這之前沒有想到?時期也完全吻合!
在北海道最後幹下函館本線和札沼線這兩樁鐵道殺人的重大事件後,源田平吾帶著旭川的同事們來到東京。沒錯,吉敷慢慢開始明白了。之後,啊,對了,若這樣分析,還有另一項事實也符合,也就是說是女人,櫻井佳子。但,其關聯何在?
吉敷不自覺站起,嘩啦一聲,電話機被拉倒了,他興奮得坐立不安。
兩樁重大的鐵道事件是在昭和三十二年發生,源田平吉他們離開旭川前來東京當然也是昭和三十二年了,同一年,櫻井佳子經由源田介紹進入吉原的浮葉屋,這只是偶然嗎?
在這之前呈靜止狀態的吉敷的腦筋開始劇烈運轉了。
沒錯,不應該是偶然!這兩樁列車事件,不,或許只能算是一樁,但,不應該與櫻井佳子無關,也就是說,認為互有關聯才是自然。那麼,在當時,櫻井佳子豈非也該在北海道?
甚至,行川鬱夫也是一樣。
三十二年後發展成殺人事件的兩人間的衝突,或許早已誕生於當時的北海道,也就是說是源於列車上發生的事件,而這就是世人所謂的消費稅殺人事件的伏線。
櫻井佳子,是櫻井佳子……吉敷夢吃似的反覆念著,忽然脫口大聲說:“櫻井佳子,是櫻井佳子!”
這兩樁鐵道命案絕對與櫻井佳子有關,如此,一切才能夠解釋得通。吉敷彷彿已能朦朧看見三十多年前持續至今的故事情節。
“櫻井佳子應該需經打扮成花魁……打扮成花魁,這又與衣裳有關聯,不,一定是這樣……”吉敷喃喃自語。他雖是手握話筒貼著耳朵和嘴,可是腦海裡卻已無牛越的存在。
“見到作花魁打扮的櫻井,行川昔日的殺意復甦了,所以,當時的櫻井一定必須是花魁打扮,問題是,在哪裡呢?不,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我忽略了什麼……對了,是行川的小說,小說內容幾乎全部是事實……啊!”
吉敷又大叫出聲了——是白色巨人!
在行川那篇童話般的小說中,男人被白色巨人的右手抓往,自行駛中的函館本線列車帶至札沼線列車上,難道不是意味著由函館本線的第11班次列車移至札沼線的B45列車嗎?
不錯,行川果然和這兩樁列車事件有關。儘管不知是什麼樣的關聯,卻必定有關,也就是說,他曾置身現場。
若是這樣,可認為那四篇小說的內容皆反映出某種事實。雖不知是直接或間接,卻絕對是反映事實。札沼線的小丑自殺、消失是事實,清潔恐怖的吊死屍體也是行川在宮城監獄時代的親身體驗。
白色的巨人也許是童話,不可能真正存在,但是,內容中有關函館本線和札沼線的部分非常真實,具有暗示性質。
這樣一來,最後那篇馬戲團裡的小丑故事是不是也該認為是事實呢?
“是馬戲團,牛越,是馬戲團啊!”吉敷大叫。
“什麼?馬戲團?”牛越的聲音裡透著困惑。
“昭和三十二年一月二十九日,一定有馬戲團在北海道的某個地方表演……”
“但,當時正值隆冬哩!”牛越猶豫地說。
“是花魁,打扮成花魁!難怪送櫻井扮成花魁的照片給戲劇和歌舞伎圈會毫無回應,因為那是馬戲團的宣傳照。為何在此之前我會沒有注意到呢?櫻井佳子和行川鬱夫曾經是同一馬戲團的團員。沒錯,行川是小丑,而櫻井是打扮成花魁的騎球女演員,是團裡的招牌。而在該時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