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明就不同了,他需要全神貫注才能躲避踩影詭的突然襲擊,可現在他心亂如麻,外加捱了好幾下,身形已經不如之前靈敏,好幾次險之又險的才躲避成功。 如此狼狽,這讓陸子明越發憤怒,他不止一次的想著,如果實力沒有被壓制,還能動用心靈之光,這踩影詭算什麼!? 踩影詭無非就是透過踩影子,以影子為媒介,將詭異力量注入到被踩者的體內,然後在體內孕育出一隻新的踩影詭,生生吸乾身體罷了。 老子祭起心靈之光,站在原地讓你踩影子,你都破不了心靈之光的防禦! 只是可惜,沒有如果。 而就在這時,一直無法踩到方休影子的踩影詭似乎失去了耐心,竟調換目標朝陸子明走去。 陸子明瞬間面無人色,整個人被死亡的陰影籠罩。 此時此刻,他再也顧不得什麼尊嚴,什麼屈辱了,當即施展出比童揚更加標準的滑跪,滑到方休的面前。 畢竟他的身體素質遠比童揚強大,童揚滑兩米,他至少滑了三米。 咚咚咚! “方總隊長饒命啊!” 他雙拳緊握,死死的低著頭,臉上青筋暴起,幾乎要將牙都咬碎了。 感受著陸子明身上近乎實質化的仇恨與屈辱,方休嘴角露出一抹獰笑。 “桀桀桀.......不錯的情緒,滾吧!” 如蒙大赦的陸子明強忍著膝蓋處的疼痛,連忙起身逃走。 相對於他的狼狽,方休則閒庭信步般朝走廊走去。 不時變換身形,同時躲避兩隻踩影詭的襲擊依舊遊刃有餘。 畢竟在葬地近兩個月,吃了上百萬的蛇蟲詭異可不是白吃的。 很快,方休便將踩影詭甩開,與眾人匯合。 走廊的盡頭是一處小花園,草木叢生,樹木林立,期間更有亭樓水榭,只是這優美的景色在滲人的黑暗籠罩下,只讓人感到莫名的恐懼,生怕不知什麼時候從樹林中竄出一隻詭異。 眾人在花園中行進的十分緩慢,誰也不敢輕舉妄動,不斷的掃視四周,走一步看三步,擔心觸犯了某種禁忌。 直到方休的到來,眾人這才算是找回主心骨。 哪怕葬地的人知道方休的目標是自己的靈性,但也總好過現在就死在詭異手裡強。 方休想吞噬靈性,那就必然要等到走出周府的壓制,真到了那時候,未必沒有一線生機,這是眾人普遍的想法。 在方休的帶領下,眾人小心翼翼的穿梭在花園之中。 驟然間,隊伍末尾響起一聲驚呼。 “誰!誰拍我肩膀!” 只見葬地的一人滿臉驚魂未定,不斷的看向自己身邊的人。 “我沒拍你。” “我也沒有。” “這時候誰拍你啊!” 眾人皆是否認,那人的臉色卻越來越蒼白,因為沒人拍他,那豈不是意味著,拍他的不是人? 是詭! 他臉色大變,連忙拉開肩膀處的衣服,定睛一看,頓時心神狂震。 只見漆黑的夜色中,他的肩膀處竟多了一個殷紅如血的血手印,其上散發著強烈的詭異氣息。 “是詭!詭拍的我!” “該死!什麼時候!” 眾人連忙謹慎的朝四周掃視,生怕被詭偷襲。 然而掃視了好幾圈,依舊沒有看見詭異的身影。 這時有人問道:“你現在什麼感覺?” 身上有血手印的男子臉色蒼白道:“沒有任何感覺。” 眾人眉頭一皺,沒有任何感覺?難道這血手印只是詭的惡作劇? 問題是,詭可不會惡作劇。 突然,有人驚呼:“你.......你的血手印在擴散!” “什麼!?” 那人大驚失色,連忙朝血手印看去,只見原本巴掌大的血手印竟變大了足足一圈,近乎覆蓋了半個後背,已經沒有了手印的形狀,完全就是一灘擴散的血跡。 “快!拿刀來,趕緊幫我把這塊皮割掉!” 終究是四階御靈師,且在葬地生存了這麼長時間,面對如此詭異的一幕,他雖然慌亂,但依舊沒有失去理智,而是選擇了一個最保險的方法。 無論血手印是什麼,總之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先割掉再說。 一位與他相熟的男子拔出匕首,凝重的朝他走去,一隻手按住他的肩膀,另一手持刀。 “忍著點。” “嗯。” 正當他要動手之時,神奇的一幕出現了,只見那人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