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小護士見餘清舒就這麼被拽走,快速反應過來,急聲想要叫住戰司濯。 戰司濯置若罔聞,一把拽著餘清舒就往沒什麼人的地方走。 餘清舒試著掙扎了兩下發現他的力氣大的嚇人,索性就順著他的力道往前。走了一會兒,戰司濯將她扯到跟前,稜角分明的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卻讓人不寒而慄。 餘清舒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紅了。 這男人真的是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孩子爸爸死了?”戰司濯太陽穴跳了跳,每個字彷彿從牙縫裡擠出來似的,墨眸一動不動的盯著餘清舒。 餘清舒目光移動了一下,恰好睨見戰司濯的手。他的手很好看,白皙且骨節分明,以前在紅客聯盟的時候,秦鼎的手是大家公認的好看,但她盯著看半天也沒看出“好看”二字,甚至覺得男人的手哪有什麼好看不好看的。 直到看見戰司濯的手,她才恍然發現,原來男人的手真的有好看的,還是那種就算手裡拿著一把大蔥都難掩的好看。雖然白皙卻骨節突出,一眼看過去,有力且修長。 不過,此刻這雙手的主人明顯在剋制著怒火,因為他的手背,青筋微凸,指節微曲。 餘清舒甚至懷疑下一秒這雙手就會握成拳往她臉上招呼。 想到這個,她回過神來,扯動唇角,面不改色道:“你應該是聽錯了。” 戰司濯氣極反笑,“聽錯?餘清舒,你是不是最近覺得我太縱容你了?!你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餘清舒抬眸,毫不避讓的對上他諷刺的視線,哂笑:“你是不是又想說如果不是我肚子裡的這個孩子,你絕不會輕易放過我?” 戰司濯劍眉緊蹙,眉眼掠過不悅。 餘清舒斂了眸光,“大可不必,就算沒有這個孩子,你也不會放過我。如果可以選擇,就算這個世界上只剩下你一個男人,我也絕不要懷上你的孩子。” 如果一開始知道戰司濯會喪心病狂到拿阿俏和易霄來威脅,知道會被迫成為籠中鳥,她一定會在還沒有對這個孩子產生足夠深的感情時打掉。 聞言,戰司濯感覺自己的心臟好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那些密密麻麻紮在心口的刺好像又深了些。 周身的溫度驟然下降。 戰司濯墨眸如覆寒冰,捏住她的下頜,“你後悔了?” 餘清舒吃痛地皺了皺眉,粉唇抿成一條直線,試著扯了扯他的手,發現扯不動也就隨他這樣梏著。 他的視線直直的撞進餘清舒的眸底,她有一雙很好看的眼睛,笑起來彎彎的,眼瞼處的臥蠶會變得明顯,顯得俏皮,瞳仁黝黑,泛著淡淡的光亮,彷彿秋夜裡一望無邊的夜空,偶爾有幾點星辰閃爍,讓人會不由自主的想要沉溺其中。 可如今她看著他,那雙眼裡一點亮光都沒有,帶著冷冷的諷刺。 莫名的,戰司濯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胸口生出一絲煩躁,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三分。 因為他的力道陡然加重,餘清舒下意識的倒吸了口氣,悶哼了一聲。 戰司濯聽到她的悶哼,下意識的放鬆了力道,卻見她咬著牙不說話。明明她的臉色蒼白,透著病態,明明就很痛,卻倔的怎麼也不願意低下頭來。 她到底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戰司濯一瞬晃神,回過神來後臉色沉了沉,他不喜歡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冷聲命令:“說話!” “……說什麼?”餘清舒眼角泛著一抹譏誚。 戰司濯微怔,被這麼一問,他反而有些不知道該讓餘清舒說什麼。 說後悔麼? 後悔懷上他的孩子…… 戰司濯眸光深了幾許,心裡那抹煩躁更甚。 “餘清舒!餘清舒,輪到你做彩超了!”這時,護士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打斷了兩人之間爭鋒相對的氣氛。 就在餘清舒想著要怎麼讓戰司濯鬆手時,男人突然鬆了手,全身攜裹著冷戾的氣場,轉身就走。 餘清舒剛鬆了口氣,還沒完全反應過來,護士找了過來,看了看資料上的照片,又看了看餘清舒,問:“你是餘清舒吧?” “啊?” 護士擰眉道:“叫了這麼多聲怎麼都沒來,趕緊過去二號彩超室,後面的孕婦還等著呢。” 餘清舒斂了斂思緒,頷首,順著護士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