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道:“起來。”
雷蕾眯著眼睛動了動,含糊:“小白,我頭痛……”
公子抽抽嘴角:“不要再裝了。”將她丟到一邊。
不愧是蕭少莊主,原來早就看出來了!雷蕾悶悶地縮到角落:“我只是……不高興!”
公子看她:“秦兄不是來了麼。”
早不來晚不來,專程來搶老孃的詩!雷蕾不語,有苦說不出,關鍵是那詩的確不是自己原創,沒有權利告其盜版,只能怪自己不小心盜慢了一步。
公子沉默片刻,道:“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確是好詩。”
雷蕾白眼:“有什麼好,小孩子都會念,你的比他的強多了!”
公子搖頭:“冷姑娘的詞更好。”
一樣是盜版,雷蕾鼻子裡哼了聲。
公子看她一眼,不說話了。
所謂好事做夢才會有,壞事說說就成真,這裡雷蕾剛裝了場病,回到莊裡就真有點不適,睡到半夜,忽然渾身發起熱來,只覺得口乾舌燥,頭痛欲裂。
這麼晚,天又冷,怎麼好吵別人?
嗓子幹得快要冒煙,她忍住頭暈目眩的感覺,勉強支撐著爬起來點亮了燈,想要倒水喝,轉眼間忽見燈焰如豆,房間裡影影幢幢,越發顯得冷清孤寂,病中人格外敏感,此情此景,雷蕾竟無端生起淒涼之感,落下淚來。
“哭什麼?”親切的聲音響在耳邊,一雙手扶上她的肩。
雷蕾轉身。
美得不像人間所有的臉,黑眸中是暖如春陽的笑,一襲雪衣卻冷如冰雪。
雷蕾望著他發呆。
上官秋月伸手觸及她的臉,明白過來:“病了?”
美色當前,雷蕾頓時頭也不昏了,眼也不花了,急忙轉臉看,原本緊閉的門此刻竟然半掩著,真不知道他是怎麼開啟的。
上官秋月替她拭淚:“一點小病什麼要緊,有哥哥在。”
短短兩句話聽在耳朵裡是那麼溫暖,除了親人,誰會這般無條件地關心你?直到此刻,雷蕾才完全拋棄對此人的成見,既慚愧又後悔,抱住他的腰,眼淚簌簌往下掉:“哥。”
上官秋月掰她的手:“快放手,回去躺著。”
哥哥的豆腐吃得光明正大,雷蕾在他胸前蹭:“不放。”
上官秋月不再勉強,含笑看她:“病成這樣,還總抱著哥哥做什麼?”
雷蕾抬臉望著他,眨眼:“輕薄你。”
上官秋月愣。
雷蕾得意,繼續蹭。
上官秋月忽然笑了,低頭,同時抬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對:“先去床上躺著,哥哥再讓你輕薄,好不好?”
動作僵住,雷蕾倒抽一口冷氣,笑容古怪:“你……讓我輕薄?”
上官秋月一本正經地點頭,輕聲補充:“你還可以再輕薄些。”
雷蕾無語,立即放開他,抬手擦汗,口裡喃喃道:“真熱啊……”
上官秋月抱起她放到床上。
大哥你的思想太前衛太開放了,連我都跟不上!雷蕾震驚之餘,總算沒忘記正事:“我要喝水!”
“好,你乖乖躺著。”上官秋月替她拉過被子,回桌旁倒了杯水遞給她。
雷蕾邊喝邊瞟他,心裡暗自揣測,這春花秋月怎麼看都有問題,咱有膽子調戲,那是因為咱本身就不是他妹妹,而此人對來自妹妹的調戲完全不拒絕,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甚至還說“可以再輕薄些”,有這麼親熱的兄妹?分明就是曖昧!。
待她喝完,上官秋月接過杯子放好,然後果真坐到了床上!
原以為自己已經夠強悍,想不到遇上了更強悍的,雷蕾生平第一次對送上門的絕色美男產生了畏懼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