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有幾分?”
秦流風苦笑:“何兄休要笑話我了,我不過是被家父逼著跟卜老先生學了幾天,會扎兩針而已,哪裡懂什麼醫術,後來……”停住。
雷蕾追問:“後來怎麼?”
秦流風道:“後來他老人家便不讓我叫師父了。”
此話一出,連何太平也忍不住搖頭笑。
秦流風自己倒不以為然,端起几上的茶,優雅地聞了聞,喝一口:“我本來就沒興趣當什麼神醫。”
雷蕾嘲笑:“因為你只有當庸醫的天分。”
冷醉抿嘴:“術業有專攻,人有所長亦有所短,不足為奇。”
秦流風微愣,笑得風流:“多謝妹妹。”
冷醉又轉過臉去了。
這麼快就護著才子,哥哥妹妹真親熱!雷蕾翻翻白眼,莫名地興致低落,哥哥?原以為是真心的關懷,結果卻到現在也叫人難以接受,當初的種種異常都能解釋了,魔頭就是魔頭,戲唱得再真,也永遠不可能當作親人。
就這愣神的工夫,何太平不知說了兩句什麼,便起身出去安排事情。
雷蕾拋開思緒,悄悄將公子拉到一邊,神秘:“你有沒有覺得,藍家有點不對勁?”
公子露詢問之色。
雷蕾斟酌了半日,還是說出句廢話:“雖然藍門主的確染過風寒,但我還是覺得藍家有問題。”
公子嘴角抽了抽:“無憑無據,不可胡說。”
雷蕾總算找到關鍵之處:“藍門主的小老婆,王氏,那麼年輕漂亮!”
公子無語。
知道他不會多想,雷蕾嗔道:“我是說,藍門主都快七十歲了,還娶那麼年輕的小老婆,那個王氏都可以當他孫女了,你相信她會真的對藍門主好?”
公子道:“既為人妾,自然該對丈夫好。”
“小白”別的也不笨,就是這種事上感覺太遲鈍了!雷蕾眨眼開導:“我是說,很可能那個王氏年輕貌美,藍門主年老滿足不了她……”
俊臉倏地紅了。
雷蕾原是無心出口,留意到變化不由一愣,馬上又若無其事地繼續往下說:“也許是她耐不住寂寞,跟別的男人勾搭上了,比如藍大老爺……”
“荒謬!”公子恢復鎮定,打斷她,“她是藍大老爺的庶母,怎會有這等亂人倫的事!”
勾搭父妾謀害父親,皇帝都有過此類不光彩的事,天雷文裡出現這樣的劇情很正常啊,你看人家小太平就敏感多了,說不定也在懷疑呢!見他靦腆,雷蕾越發覺得有趣,抱著他蹭:“怎麼沒這可能,他們合謀害死藍門主,為的就是長生果!”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公子慌得推她:“私藏長生果倒有可能,藍大老爺怎會謀害父親?”
“這種事我的直覺絕對比你準!”見他固執,雷蕾怒,仰起臉,伸手用力擰那挺直的鼻樑,“你這種木頭,將來老婆怎麼紅杏出牆的都不知道!”
音量控制不好,所有人都朝這邊看過來。
公子看她一眼,默。
啊哦,忘了花小蕾就是他老婆!雷蕾咳嗽,低聲:“晚上到我房間來。”
公子恢復正常的臉又紅了。
知道胡思亂想就好,還算正常,雷蕾很滿意,照她的意思,所謂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像“小白”這種正經古板的男人,就該多多讓他胡思亂想,啟發教育一下才對。
於是對公子的臉色變化,她裝作沒看見,大搖大擺過去坐下,與溫香等人說話。
與此同時,架空城外十里處的一個小山坡,上官秋月站在高高的大石上,笑容溫暖,頭上玉冠束髮,部分散垂下來,在風中略顯凌亂,白衣在和日底下透出淡淡的光澤,柔和而冷漠,出塵脫俗,與月下冰谷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