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趕來阻止我們,拖延時間。”
何太平莞爾。
明天再去,只怕已見不著那蘋果樹了,連果園都不一定還在,一夜工夫可以做很多事,出了這段意外,就等於給了兇手消滅證據的時間,雷蕾惋惜,也有點不自在:“你若不救我,就能阻止他們,說不定還能找到線索,查出那‘石先生’的真面目。”
何太平蹙眉:“這些人行動迅捷,配合極好,倒像是。。。”停住。
雷蕾道:“像最近那個神秘的殺手組織?”
何太平不答,若有所思。
大盟主不把人看在眼裡,雷蕾沒趣,往火裡添了兩根粗壯的木柴,自言自語:“明天再去,那果園就算還在,也肯定是無主的,雖然線索又斷了,但我知道一件事,不知和這個有沒有關係。”
何太平立即看她:“什麼事?”
雷蕾道:“我在果園附近看見了甘大夫的馬。”
朦朧中,嗓子幹得要冒煙,渾身出奇的發熱,如同躺在一個大火爐裡,雷蕾難受地翻來覆去,滿頭大汗。
“怎麼了?”耳畔傳來低低的聲音,接著似有一隻冰涼的手放到她額上。
雷蕾迷糊,全然不記得什麼,似回到了當初第一次生病的時候,抓住他的手哭起來:“哥。”
來人愣了下:“病了?”
沒有親人,無依無靠,心中萬般委屈,雷蕾猶如抓到救命稻草:“哥。。。”
發現她渾身燙得很,來人無奈,將她抱起。
涼意從他手上傳來,渾身舒適,雷蕾心中一時明白一時糊塗,彷彿記起了什麼,奮力推他:“變態,誰是你妹妹!”
“上官秋月!”公子冷冷的聲音在腦海中迴盪。
“小白!”雷蕾慌得抱住他,“別。。。”
。。。
清晨,山谷中茫茫白霧升起,依稀聽得見鳥鳴聲,雷蕾睜眼,感覺腦袋還有點沉,背上黏黏的似有汗意。
何太平靜靜端坐在身旁,閉目。
雷蕾翻身爬起來,發現身上蓋著他的錦袍,依稀記起昨夜的情景,似夢似真,頓時嚇一跳,緊張不已——難不成昨晚把何大盟主當成那個變態了?有沒有說漏嘴的!
見何太平沒動靜,她強作鎮定,悄悄地要將衣裳披回他身上。
何太平睜眼。
雷蕾嚇一跳,心虛地笑:“天亮了啊。。。”
何太平不理會,接過外袍穿好。
雷蕾猶豫了許久,硬著頭皮,戰戰兢兢地試探:“那個,我昨晚。。。是不是病了?”
何太平也記起來,輕描淡寫:“想是落水,受了風寒,所以有些發熱,現在覺得怎樣?”
雷蕾點頭不止:“好了好了,謝謝盟主關心。”
何太平道:“儘快出去。”
天亮,眼睛也就能派上用場了,出谷的路很快就找到,二人一前一後往外走,氣氛莫名變得尷尬。
雷蕾跟在後面半天,心裡總不太踏實,還是決定在回去之前問清楚,於是跑上去跟他並肩,哈腰:“那個,昨晚我有沒有說什麼胡話?”
何太平神色不驚:“叫蕭兄弟。”
雷蕾沒有臉紅,反倒放了心,追問:“還有?”
何太平站住,斜眸看她,似笑非笑。
雷蕾心虛不已。
“還有花家公子。”何太平何回視線,繼續不緊不慢朝前走,“你兄妹二人感情似乎很好。”
看來他並沒有疑心,只以為是在叫花家大哥,雷蕾慶幸之餘冷汗直冒,昨晚有沒有輕薄何大盟主?
正想著,前面隱約傳來人聲。
原來魏知府接到手令,立即派人出城前往指定地點,誰知只見到樹林裡濃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