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樓殺了許多人,但要眼睜睜看他死去,還是不能接受;上官秋月作惡多端,明知道他死了江湖便會少許多禍事,卻仍下不了手。。。幾番落入上官秋月手中,江湖,她,原來小白已經作過了許多次選擇,其中過程勢必痛苦,還要忍受來自於她的指責。
她來自另一個世界,有不同的觀點,但那些觀點在這個江湖中並不適用,反而會讓身邊的人為難。
李魚臨風而立,衣袍翻飛,俊秀的臉上滿是無奈:“道理說來簡單,但真到了性命攸關的時候,要作決定就不那麼容易了,不如遠遠避開。”
雷蕾你聲問“避開有用?就不會內疚?”
李魚不語。
雷蕾偎依著白馬,抬頭眺望遠處“我看,還是選你想選的那個吧,既然不選事情也會那麼發展,同樣都要內疚,不如自己做主選一個。”
李魚默然半日,一笑“受教。”
不待雷蕾再說什麼,他抬臉看天色“時候不早,回去吧。”
回到卜家藥鋪,雷蕾發現只有何太平與秦流風回來吃午飯,卻唯獨不見公子的蹤影,私下問及,竟沒人知道。
小河流經城裡,風吹水面,整條河上都波光粼粼,岸上幾株老樹,落葉如金,不時有巡邏的守衛在橋上來去,周圍行人三三兩兩,襯得那挺拔的背景更加孤獨。
雷蕾站住。
公子沒有轉身,語氣平靜,似乎還笑了笑“你先前對我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
雷蕾道“不是。”
公子道“你不必再騙我。”
雷蕾道“沒有騙你,我那時是真的喜歡你。”
廣袖下,公子的手微微握緊“你以前是喜歡上官秋月的。”
雷蕾道“以前的事我不記得了。”
公子道“但你現在還是喜歡上官秋月。”
雷蕾不答。
公子道“為什麼,因為他對你好?”
有好也有不好,說不清,雷蕾苦笑。
公子道“你不想說?”
雷蕾沒有回答。
這種時候,什麼解釋都是多餘的,事情已成定局,答應過的條件,上官秋月不會放過我。
你寧可不要玄冰石,我很高興,但不表示我能接受,拋棄責任的你會內疚一生,而鳳鳴刀的主人沒有了武功,行走江湖是件多麼危險的事。何況李魚甘草都不能保證百蟲劫能解,只有跟著上官秋月,我才能活命,雖然他未必有解,但那句“只要哥哥活著,就不會讓你死”一定是真的。
雷蕾垂首“對不起。”
“你若真想走,可以走。”公子不再看她,離去。
既然已經選擇過了,好象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然而,遲遲不願跟上官秋月離開,除了有太多值得留戀的東西,有對上官秋月的畏懼,也還有小白的原因吧?
雷蕾沒頭沒腦的在大街上亂逛,忽然想起訂下的現佩,於是往那家珠寶行走。
剛跨進大門,就聽見一陣吵鬧聲,掌櫃在發飆。
櫃檯上那個人還是易容的,不過雷蕾一看到他腦袋就開始疼,沉重的腳步也變得輕了,三步並兩步衝上去“怎麼了,又怎麼了!”
掌櫃的本是一臉鬱悶,如今見了她,如見到救星一般,哭喪著臉“姑娘來了就好,快些把令兄帶回去吧!”
雷蕾忙問“我的玉佩呢?”
上官秋月道“在這裡。”
雷蕾瞪他一眼“怎麼回事?”
上官秋月道“我給他錢,他不放我走。”
掌櫃哭笑不得,將那銀票推回來“姑娘,老夫是做正經生意的,也不想佔你們的便宜,這麼多錢實在找不開。”
上官秋月笑得促狹“說了不用你找。”
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