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吃點兒補充營養。”
紀夢溪最近忙得連頭髮都沒時間剪,流海長了,每天出門用髮蠟粘上,才不至於擋眼,一天下來早不頂用了,半摭住眸子。還是能看到他溫潤如水的笑意:“還知道心疼我,看這樣,再忙點兒我也心甘情願。”
看出來餓了,大口吞嚥。紀夢溪可沒有這麼狼狽過,從來玉樹臨風公子範。江南沒動筷子,盯著他,心裡一陣撕扯,如果時間沒有斷開,如果她沒喜歡上別人,再如果她沒跟薄南風發生關係,她覺得自己會心悅誠服的嫁給紀夢溪做個好老婆,跟他一起生活一定很幸福。但生活沒有如果,正因為一切都是子虛烏有,所以才有了存在的假設。
江南很想問他:“你是不是都猜到了?”一張口只怕就要哽咽起來,這話現在又怎麼問得出口。看似平和,實則情感四分五裂的一個局面,讓人無可奈何。江南垂下眸子,既然他也不想談起,在劉春玉這個官司結束前暫且不再糾結感情的事了,一切都等到審判結束後再說。就算最後真要分道揚鑣,也沒必要搞得太過蒼涼,比起撕破臉,這世上還有好聚好散,江南這樣想著,面對紀夢溪的時候總算好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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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不是攤牌的好時候
紀夢溪隔著桌子拉上她的手,攥在掌心裡一臉一眼的疼惜。
“怎麼不好好吃飯?瞧你這兩天都瘦了,案子再忙也不能把自己累垮了。”
江南掌心朝上反握住他的,還滴米未盡。
“夢溪,我沒跟你說,其實我和許濤應劉春玉的請求,打算無罪辯護了。我知道你會覺得我這麼做風險太大,但案情有疑點在裡面,當事人也罪不當死,我們就想努力試試看。至於後果我已經想好了,既然敢這麼做,就承擔得起。”
紀夢溪定定的看著她,鉤起唇角笑。
“越大主意越正了,聽到風聲了,所以才叫你出來吃飯。給我什麼好處?本公子賣你條不斐的訊息。”
江南知道紀夢溪雖不說上天入地,但絕對有門路。公檢法再怎麼分工明確,私下也是一家親,他要想聽到什麼風吹草動可比他們當律師的容易。
當即很興奮:“真有東西賣給我?紀法官你開價吧,如果訊息可觀,條件任你開。”
“還真上道,你這樣事情就好談了。”
紀夢溪一本正經跟她說笑,把人拉過來,直接坐到他的腿上鬆鬆攬著。
“你看,你的家人我都見過了,我媽盼兒媳婦盼得緊,等到這個官司結束了,你是不是得陪我回家走一趟了。”
江南一愣。
紀夢溪蹭到她的懷裡,聲音淺淺的:“這事就這麼讓你為難麼,醜媳婦早晚也得見公婆啊,有我在你怕什麼,我看上的女人,他們不會說出半個不字。江南,你說好不好?”
江南連身體都有些僵,按理說她有什麼臉面跟他回家見家長。而且現在有些東西不是她說怎樣就怎樣,等她跟紀夢溪把話講清楚的時候,不用她抗拒,估計他就要說不允她去了。
紀夢溪最怕她這樣遲疑,拇指和食指扳著她的臉轉向他深深的吻上去。紮實深長的一個吻,故意去迷惹她的神智,總要聽到應允的話。
“寶貝,答應我,你說過要嫁我的,我就只要你。”
江南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理智尚且清析的時候別過臉,須臾,才說:“如果這個官司結束了,你沒改變決定的話,我就陪你回去。”
紀夢溪英俊的眉眼總算看攢出笑,像鬆了口氣。
“傻丫頭,無論什麼時候,我的決定都不會改變。”
江南站起身坐回原位上,問他:“你剛才想跟我說什麼?”
紀夢溪似笑非笑:“多精明,想得倒怪清。”喝了一口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