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拿錢給她們住好的客棧頓時樂了,原想要撒潑的現在也不敢了,趕緊笑道:“鸞姐兒說的對啊,伯孃知道你有心孝順的,伯孃心裡都明白,也領你的情。”
李鸞兒笑笑,叫了一個丫頭取了些銀子送給吳氏母女,說了會兒子話才將這母女倆送出門去。
她一回來就見李春和顧大娘子坐在屋裡等她,李春見了她一臉的氣憤,把頭扭到一旁不理她。
顧大娘子對李鸞兒笑道:“妹妹彆氣,你哥哥是鬧彆扭呢。”
“壞人。”李春撅著嘴,一臉的氣惱:“伯孃壞蛋,秀兒壞蛋,你對她們好,壞人。”
李鸞兒極度無奈,攤了攤手:“哥,我也是沒法子的,你當我耐煩應酬她們啊,我這不是為了咱們的平靜生活麼,我要不這麼做,叫他們一家賴上來,那咱們才沒法子安寧呢。”
“他們壞。”李春還在生氣:“賣妹妹,打我,不理他們。”
“好,好。”李鸞兒小心的哄著李春:“哥,等把他們打發走了,咱們就再不用理他們了。”
“真的?”李春眼睛一亮,巴巴的看著李鸞兒。
“真的。”李鸞兒狠狠點頭:“哥,咱們先忍忍,過幾天我就把他們打發走,保管叫他們再不敢來了。”
“妹子,你這到底……”顧大娘子看著李鸞兒,很是不明白。
李鸞兒一笑:“世人都重宗族,重孝道,李連山他是我的大伯,就算是以前做了對不住我們的事,可這血脈親族是怎麼都扯不斷的,現今他們進京投奔,我們要是不管的話,說不得會壞了名聲,可要是管的話,我又不甘心,再者,就他們那樣的性子也是沒法子管的,那就是吸血的螞蟥,沾上就甩不掉的,沒奈何,只好想個好法子從根裡斷了,叫他們從開始就粘不上,又不會說我們的壞話,反而對我們還要感激的緊。”
李鸞兒笑著說完,對顧大娘子眨眨眼睛:“哥哥還在生氣呢,嫂子多哄哄哥哥,咱們家在桃源的莊子已經弄好了,不若趁這幾日天氣好,嫂子和哥哥去莊子上玩玩。”
“好啊。”李春一聽要玩,還是帶著自己新婦一起去玩,立刻拍手歡叫起來:“去玩,去莊子上玩,宛兒,去,燒魚給你吃。”
顧大娘子也點了點頭,算是應承下來。
過不多時,馬方回來附在李鸞兒耳邊說了幾句話,李鸞兒聽了險些笑倒:“到底是嚴大公子,可比我們陰損的多呢,他這法子我便是打死了也想不到的。”
“得,我明白了,你先下去吧。”李鸞兒揮退馬方,又跟李春夫婦告辭,回了房就安心讀書練字,寫了幾個大字,想了一會兒就將前幾日做的一個荷包翻了出來,看看上面的針線有些不忍直視,便尋了塊布料,又拿了剪子裁了,低頭慢慢的繡了起來。
她才繡了一顆小草,卻見李連樹一家尋來,李連樹坐到一旁喝茶,秦氏拉著李梅笑道:“鸞姐兒,現如今春哥兒也成親了,家裡家外的也沒啥事,我和你叔叔商量了一下,想著搬出去,雖然說是一家子骨肉,可也沒有總住一處的理兒,哪一家也沒有叫侄子養著叔叔一家的道理。”
“叔叔嬸子急什麼。”李鸞兒沒想到李連樹一家這麼急著搬走,趕緊拉過秦氏詢問:“嬸子這叫什麼話,好像我要趕你們似的,嬸子與我說實話,是不是誰說了什麼,還是哪個下人不長眼色……”
“沒有。”秦氏趕緊打斷李鸞兒的話:“並沒有這些事,只是……你大伯尋了來,我們怕,怕他知道我們住在你家之後再粘住不放,我們搬走了也給你們省些麻煩,就算是你大伯真過來了,瞧瞧我們離你們遠遠的,也沒啥藉口要住到這裡。”
原來這樣,李鸞兒聽了很是感念秦氏,想了一會兒才點頭:“既然叔叔和嬸子已經做了決定,我也不攔著,你們那房子我已經叫人收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