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我雙倍給,只求你們饒過我……”
就在周望苦苦哀求的時候,離此不遠處的一個二層小閣樓上李鸞兒和懷寧公主並肩而站,李鸞兒笑著一指周望:“公主,這便是那位風流才子?實在是……只這樣的骨氣,這樣的人品,難怪腦子那樣糊塗了,這樣的人公主還留戀做甚?”
懷寧公主以前只覺得周望詩詞歌賦樣樣精通,人長的也氣派,看著也極有風度,再加上他說話文雅,行事處處溫存,便覺得他好,甭管周望如何折騰,懷寧公主都捨不得叫他受什麼委屈。
可今日一見周望在那些黑衣人面前的表現,懷寧公主真是大失所望,似乎是心中的一個完美形象徹底的崩壞了,她不只失望,且極度的憤恨。
她恨周望那樣欺瞞於她,那樣的折磨了她許多年,更恨自己怎麼就看不透那層虛望,被周望這種偽君子給騙了。
她懷寧公主喜愛的是頂天立地的大丈夫,不是那等遇事便哀求告饒的膽小鬼。
捏緊了拳頭,懷寧公主恨聲道:“打吧,給本宮狠狠的打。”
李鸞兒勾唇一笑,伸手放了個訊號出去,不一時,就見那巷子裡的幾個黑衣人將周望悶頭套上麻袋,圍起來就開始拳打腳踢。
李鸞兒轉頭,對懷寧公主一笑:“公主難道不過去踢上幾腳,好一解心頭之恨。”
懷寧公主確實是氣極了,當下也不管什麼公主不公主的風度,狠狠一點頭:“好。”
她和李鸞兒下了樓,走了沒多少路便到了小巷中,車伕看到懷寧公主趕緊迎過來請安,懷寧公主做個手勢叫他起身,快步走到周望跟前,看著縮成一團的套著麻袋的周望,懷寧公主眼中閃過一絲冷光,抬腳就狠狠的踹了過去,一聲慘叫傳來,聽的懷寧公主直覺得解恨。
她又踢了好幾腳,算是跟自己的過去告別,懷寧公主一邊踢一邊流淚。她極痛恨自己,怎麼就被這麼個玩意放在鼓掌之中玩弄了那麼多年,為著他傷了父皇的心。傷了母后的心,還為他和姐妹們吵架,為他受了多少委屈,被多少人嘲笑……
懷寧公主使了大力氣,踢的周望一個勁的哀求:“好漢,好漢饒命。”
他越是哀叫,懷寧公主越是氣恨。踹了有一柱香的時間,李鸞兒瞧著再踢下去懷寧公主怕是要累壞的。就趕緊將人拽過去叫聲勸著:“公主息怒,反正你也不會和周駙馬和離,以後有的是機會整治他,咱留著力氣以後慢慢來。”
李鸞兒勸說了好一通。懷寧公主才平息怒火。
兩人退到巷子一側,那黑衣人將周望身上的麻袋拿開,卻見周望臉上身上已經沒有一處好地方,整張臉腫的跟個發麵饅頭似的,嘴角眼角更是有好幾處青紫痕跡,本來梳的油光水滑的頭髮現在也跟個瘋子似的四處散開,身上的衣服也皺皺巴巴的跟鹹菜乾似的掛著。
這麼一瞧,周望哪裡還有一丁點的才子氣度,這完全就是窩在北城牆根底下捉蝨子的乞丐模樣。
“再是風流才子捱了打也好不到哪裡去。”
李鸞兒笑著給周望又扯了一次後腿:“公主瞧見了麼。對付這種人講理是講不通的,唯有狠狠的揍上一頓,保管他就跟哈巴狗似的唯您的命是從。以後啊,周駙馬再不聽話的時候,公主便叫人這樣泡製,有太后娘娘跟官家撐腰,您再拿出公主的氣勢來,他周駙馬還想翻了天不成。”
懷寧公主眼中帶淚。嘴角卻是帶著笑意:“活了這麼大,我今兒才算是清醒了。以前我怕是被豬油蒙了心的,竟是想不到這些。”
轉頭對李鸞兒笑了笑,懷寧公主道了謝:“嚴夫人,謝了,以後我必報答你。”
李鸞兒趕緊擺手:“罷,罷,說什麼報答,我也不過是看不慣周駙馬的行事而已,憑的什麼他吃著公主的,住著公主的還敢給您氣受,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