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安安穩穩的抱回屋中,妥善安置到床上,不能給李鸞兒好好的創造一個避風息雨的安然環境。
狠狠的捶了自己的腿一下。嚴承悅沉聲吩咐:“嚴一。將輪椅推過來,嚴二,過來幫忙。”
嚴一推過輪椅。嚴二伸手將抱著李鸞兒的嚴承悅託到輪椅上。
期間李鸞兒睜開眼睛看了看,嘀咕了一聲又睡著了。嚴承悅坐到輪椅上,並不叫嚴一、嚴二隨行,而是一手抱著李鸞兒。一手轉動輪椅進了屋,他將李鸞兒小心的放到床上幫她蓋好被子。就坐在一旁瞧著李鸞兒的睡顏出起神來。
過了不知道多久,嚴承悅守著李鸞兒也睡著了。
嚴家小兩口夫妻恩愛,相互關心,便是下人都羨慕之極。
公主府裡卻是烏煙瘴氣一片愁雲慘淡。
周望捱了打。臉上身上都不成樣子,哪裡還能見人,這望月樓自然是去不得了。周望也不知打他的是誰,公主府的車伕也架著馬車跑了。他只能恨恨的罵了幾句,從小巷子裡出來尋了一輛馬車坐上回公主府去。
等進了府,周望叫來一個丫頭便問:“公主呢?”
那丫頭見周望的樣子嚇了一大跳,受驚過後小心的回了一句:“公主今兒去永寧公主那裡宴飲去了,說是傍晚才要回來。”
周望一聽氣的臉上變了色:“宴飲,宴飲,我和她說過多少次女子當貞靜為主,少有事沒事的出門和那些長舌婦攪在一起偏偏不聽,永寧公主那樣的潑婦她竟然還來往,也不怕……”
丫頭聽的更是驚嚇,低垂著頭小心的往後退,趁周望不注意退出屋去,一出來還嚇的直拍胸口,心說周駙馬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這樣說公主,懷寧公主再溫順那也是公主啊,哪是由得人說的,再者,能和公主宴飲的可都是朝庭命婦,周駙馬這一句可是將京城一多半的貴夫人都得罪了,且永寧公主可不像懷寧公主這樣好說話,周駙馬罵人家是潑婦,這要是叫永寧公主聽到,指不定鬧翻了天去呢,她一個小丫頭可承受不起這些個,還是全當沒聽見的好,以後哪,還是少往駙馬跟前湊。
當然,這丫頭是公主府裡難得的有眼色有心計的,那些分不清主次高低的便很是奉承了周望幾句,又忙著給周望尋了公主府裡奉養的大夫看傷,又開了藥,內服外敷的都有,周望才拿了藥準備去抹,就聽到一陣陣哭聲傳來。
卻原來他養在府裡的那些小戲子、小情人都聽到他被打的訊息,一個個就跟死了親爹孃似的哭哭啼啼的就來了。
朱柳柳如今和周望正是濃情蜜意之時,自然就是那帶隊的人,她一進來就哭,撲進周望懷裡失聲哭喊:“表哥,你這是怎麼了?什麼人這樣的狠心大膽,竟然敢打你,表哥,你……當真是叫我心疼呀,你臉上身上這些傷就像是傷在我心裡一樣,叫我好生難過,天啊,你怎麼能夠受這些苦楚,我寧願傷在我身上,也不願叫你受一丁點的痛。”
朱柳柳這番情真意切的表白搞的周望感動之極,他摟了朱柳柳小聲安撫:“表妹莫哭,你一哭我更心痛,我寧願我身上的傷再重多少倍,也不願叫你掉一滴淚。”
惡……
站在朱柳柳身後的一個還算是正常的小戲子趁人不注意回身做個嘔吐的表情,實在是……天哪,她唱了那麼多年的戲,自認也算是個會做戲的,又歷經人情冷暖,整顆心都麻木了,可即使是這樣,她也叫這兩個人給噁心到了。
說實在的,周望養的這些小戲子可並不是沒腦子的,她們知道自己不過是個玩藝,是被那些權貴互相贈送玩弄的工具,在戲班子裡,她們也見識了許多紅角兒的悽慘下場,也曉得那些權貴的嘴臉,因此,在周望出現的時候,她們發現周望雖然清高,雖然有些頭腦不清楚,可還算是重情的,或者不會將她們送人。所以,才趕緊巴上了,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