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知道,又和幾個孩子親近一番才叫他們各自回去,路上辛苦了這麼些天,不管是李鸞兒還是嚴承悅都乏了,兩人早早睡下,第二天李鸞兒一直到日上三竿才起,起來先叫來周管事問了一番,知道蔣鴻在嚴家適應的很不錯,今兒一早就起來做活的,心下對這孩子更喜歡了幾分。
梳洗好了之後李鸞兒和嚴承悅一起進宮見過德慶帝,在萬壽宮停了一會兒,嚴承悅留下和德慶帝說些話,李鸞兒就去了永信宮。
她去的時候李鳳兒正帶著丹陽學繡花,丹陽拙手笨腳的不過繡了幾針竟將手扎破了,這孩子苦著一張小臉,眉頭皺的死死的,那委屈的小模樣看的李鸞兒都心疼。
“哎呀,姨媽的小丹陽。”李鸞兒過去摟了丹陽公主親了親,坐下之後還把她抱在懷裡:“可想姨媽了?”
丹陽認真點頭:“想了,母妃總是叫丹陽學繡花什麼的,丹陽不樂意學的,好想姨媽的,姨媽幫丹陽勸勸母妃。”
“好。”李鸞兒又親了親丹陽公主:“那丹陽出去玩吧,你母妃交給姨媽了。”
丹陽歡呼一聲跳下去就朝外衝,氣的李鳳兒又喊了她好幾聲,等丹陽走了,李鳳兒才道:“姐姐實在太慣著她了,你瞧她的樣子,可有丁點女孩狀。”
李鸞兒笑了笑:“不像女孩便不像吧,你管那麼多作甚,丹陽是天家公主,難道還怕將來誰敢欺負了她不成,我們丹陽生來就是享福的,你可莫叫她受罪。”
氣的李鳳兒白了李鸞兒好幾眼:“你寵的她實不知天高地厚了。”
李鸞兒撇了撇嘴:“說起來,她不像女孩又如何,你姐姐我可跟尋常女子一樣,我如今日子不也過的不錯麼,這世上人千千萬萬,總歸能尋到一個喜愛丹陽這種性格的,再者,丹陽是公主,你叫她學那繡花做什麼,她又不做衣裳不繡花的,以後有數不清的下人給她做了,你莫再逼她了。”
李鳳兒嘆息,好一陣無語:“罷,我說不過你的。”
李鸞兒喝了茶,才問了一句:“你叫我來可有事。”
“前幾日我夢到爹孃了。”李鳳兒說起這事來眼圈都紅了:“爹爹孃親都穿著破破爛爛的衣裳,餓的面黃肌瘦,他們與我說實是沒錢買吃食買衣裳的,還說叫我若是手頭上閒的話,給他們送些錢去,我……”
越說李鳳兒越是傷心,伏在桌上哭了起來:“姐姐不知道我當時心裡多難過,爹孃活著的時候沒享過福,死了也這般受罪,實在是我們做兒女的不孝了。”
“怎麼這樣?”李鸞兒聽的皺起眉頭來:“我們離開鳳凰縣的時候專託了人年節的時候給爹孃燒紙上墳的,每年我還派人回去瞧瞧,都說挺好的,爹孃怎麼就……”
“哪裡知道啊。”李鳳兒長嘆一聲,這聲嘆息中無限心酸:“如今我貴為皇貴妃,享著無限的榮華,卻叫爹孃在下邊乞討,實在是大不孝的,我想著回去祭拜爹孃,可我又不能回去,姐姐若是得了空回去瞧瞧爹孃吧,好些年了,咱們都沒回去過,爹孃說不得想咱們了。”
李鸞兒點點頭:“也確實是咱們不孝了,你且放心,我將京裡的事情安排妥了就回鄉祭拜,總歸這回多給爹孃燒些錢,另外也給爹孃送去幾個下人好有人伺侯他們。”
“我抽空給爹孃扎幾棵搖錢樹,再疊些金元寶,姐姐替我捎回去。”李鳳兒神色還有幾分不好,叫銀環拿出些銀兩來:“這是我出的銀子,姐姐帶回去尋人給爹孃做場法事吧,也算我這個做女兒的一片孝心。”
李鳳兒想的很周到,李鸞兒聽了連連點頭表示記下了,心下卻道,到底李鳳兒是李連河夫妻的親生女兒,這番情誼卻是她比不得的。
她便從來沒有想過李連河夫妻會不會受苦,更沒想過替他們做法事的。
又聽李鳳兒道:“我已經跟相國寺的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