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逸面不改色,懶懶的說:“還好,他們不是本王的親岳丈、親小舅,否則,本王將來還得走太子的關係,給小舅安排洗馬之職呢!”
“。。。。。。”
整個壽宴的過程,穆仲卿一直如置炭火之上一般,大房的爺幾個沒一刻省心的時候,不時的高調出來丟人現眼,惹得大家大笑不已,偏這爺幾個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還以為自己打進了這個貴族的圈子,和大家打成一片了呢!
穆仲卿窘迫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他覺得,他們家這爺幾個,就算是事先商量好要到這兒來儘量的丟人現眼,也不可能表演的更出色了。
一場宴會下來,穆仲卿的汗都溼透了,精神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和折磨,他深深的懊悔著,兩個女兒好容易找到了好歸宿,可現在啊,女兒的夫家會怎麼看待他女兒的家門家風呢?
他不知自己是怎麼走出理國公府的,只覺得自己面紅耳赤、頭重腳輕,一路飄飄忽忽的,身邊兒的爺幾個對這次宴會表示滿意,一路上手舞足蹈、高談論闊,得意的很。
到了門口兒,見到他娘子的一瞬間,穆仲卿赫然發覺,娘子的情況似乎比他的還要遭,她虛弱的靠在菲兒的身上,眼神空洞,面如土色,兩個小娃子在一邊皺著小眉頭,似乎也很不高興。但是,他老孃和他大嫂的神色卻孑然不同,穆白氏仰著臉,趾高氣揚,李氏的臉上也帶著勝利的微笑,不時的跟穆白氏說著什麼。
“相公!”
見到穆仲卿,杜氏的眼圈兒一下紅了,差點兒當著人面兒就哭出來。
“上車再說吧!”
穆仲卿拉開了車簾兒,安排她上了車,菲兒和兩個小娃子也跟著上去了,幾個丫頭坐在了最後一輛車上。。。。。。
一上車,杜氏就捂著臉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哆嗦。
菲兒將事情的前後經過跟穆仲卿說了一遍,又氣憤的說:“老太太得了皇后的懿旨,這下子更可了不得了,剛剛入席的時候,還讓我娘在她身邊兒立規矩來著,後來被一位夫人說了幾句才放了我娘。”
穆仲卿沉重的說:“都是爹不好,爹該聽你姐姐的話的,不該把他們帶來,結果惹禍上身,把你們都給連累了。。。。。。”
杜氏道:“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眼見得莫皇后是後悔跟咱家結親了,這可怎麼處?”
穆仲卿道:“別急,秦王待咱們薇兒一往情深,未必就會聽皇后的,咱們還是快回去跟薇兒商量商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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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采薇正坐在一間寬敞的茶樓裡,拿著手中的房契,對那櫃檯上的掌櫃說:“給你們三天的時間,我要收回房子,限你們在三天內搬走,三天後我就要進來了!”
她拿的房契,是南宮逸給她的聘禮中的一樣——三間繁華地段兒的鋪子之一。
今兒個,她就是來收房子的。
不過,采薇是個有良心的商人,既然在半路上放人鴿子了,就理當給人家一定的補償。
所以,當茶樓的掌櫃擺出一張死了爹的臉,剛要哭訴自己的不易的時候,一錠冒著光兒的金子已經擺在了他的眼前。
“呶,這是你今年的房租,前七個月算白給你用的,趕緊搬走吧,三天之後要是讓我看到你們還沒弄完,別怪我把金子收回來!”
掌櫃的看到金子,頓時什麼怨氣都沒有了,他撿起金錠子放在嘴裡咬了一下,隨即見牙不見眼的笑道:“姑娘放心,小的三天後一定把屋子給您拾掇的妥妥的,包您進來就能使!”
采薇滿意的點點頭,如法炮製的拿下了另外兩間鋪子。
這三間鋪子她已經想好了,一家開玻璃店,一家開醫館,一家開當鋪。連這幾家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