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走的雲層後面躍出來。不是她不想那樣,全因為那晚方可馨的悲傷太真切了;那些似霧似淚掛在方可馨臉上的珠子;生生地把她心裡的萬丈霞光給擋回去了,讓她不###燦爛。
幾個月過去,她沒有去找林放,完成方可馨臨走時的那個囑託。不是她對方可馨的這個囑託不重視;而是她怕她心裡的霞光會不小心溜出來,傷著方可馨留在那個落霧的夜晚對她的信任。靈魂深處,她希望自己是一個仗義之人。
可仗義能耗過本能麼?這個凡塵,有什麼不是受本能趨動呢?曹豔玲是個凡人。當時間漸漸地把她心裡的那點仗義沖淡之後,本能便沒有什麼遮攔地凸顯了出來。沒有女人會放棄追逐太陽的本能,在任何女人看來,那都是一件偉大又神聖的事,阿波羅喔!
本來,胡衛東是她可以阻止曹豔玲的這一次追逐的,許是他的光亮還沒有達到太陽神的程度吧,所以他攔不住曹豔玲心裡對光明本能的嚮往。
曹豔玲敲開了林放宿舍的門,林放的萎靡讓她深感意外。
喂,帥哥你這是怎麼了?
林放慢騰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把椅子讓給曹豔玲坐下。你有什麼事嗎?
方可馨讓我來看看你。
她讓你來看我,她幹嘛去了。林放因為不解心裡有些窩火,這個人怎麼總是要扯一個旁人橫在中間呀?
曹豔玲轉念一想,你不知道方可馨走了嗎?
她去哪兒了?方可馨寫給鄒玉斌的那封信上,寄信人一欄寫著內詳,這是方可馨的慣用做法,所以林放並不知方可馨現在何方。
哎呀,人家現在可走運了,在北京得了個大獎,又被推薦上了我們空軍上海政治學院,雖然是個函授文憑,但那對於我們這些小護士來說,那就如同天上掉一餡餅,摔跤撲一錢包,要多不容易有多不容易了。這文憑一拿,她肯定也就不會再做這讓人看不起的小護士囉。
林放盯著曹豔玲那張塗著口紅的豔麗的嘴,腦子一時有點轉不過彎。
什麼北京、上海的,頭都讓你說暈了。嘴上雲淡風清的,可心裡早就風起雲湧了。原來她已經從這山裡走出去了,看來肯定是無所謂還埋在這山裡我了。怪不得要給鄒玉斌寫信呢,鄒玉斌研究生一畢業,兩個人正好可以走一塊。
看曹豔玲還在那嘰嘰嘎嘎,他煩燥地吼了一句,你有完沒完,我與方可馨早就沒什麼了,你老說她有勁沒勁呀。
曹豔玲愣了一下,真沒什麼事了嗎?
哼,我們本來就沒什麼事。
那你的意思是說,你現在單著?
我什麼時候與什麼人成雙成對過。這句話剛在大腦裡那麼一閃,那些等待方可馨的日子,孤身一人時那種讓人崩潰的感覺,便從四面八方向他擠壓過來,讓他有些無法承受地癱倒在床上。
怎麼了?你沒事吧?曹豔玲朝著他俯下身來。
就如同跌入深不見底的黑洞,那種下墜時讓人惶惑的感覺讓林放向曹豔玲伸出了手臂。
林放伸出的手臂,與俯身的曹豔玲正好形成一種結構上的非常恰當的契合。
一切也就順理成章了。。 最好的txt下載網
第二十三章感情的岔道(3)
曹豔玲的老道讓一切都進行得挺順暢,林放終於在她引導下完成了一個男人對女人最初的體驗。
當一切歸於平靜,兩個人從床上滑下來,背對著穿戴整齊。林放轉過身來對曹豔玲說,你不是第一次。
曹豔玲迎著他的目光,我不是第一次又怎麼樣?你是嗎?
林放本來想要說的感激的話,被曹豔玲臉上的挑釁給一下挑走了。他低下頭,嘿嘿地乾笑兩聲,我怎麼可能呢。
他認為不這樣回答,那他就太丟份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