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聽上去挺耳熟的,但就是想不起在哪裡聽過了。江夏努力想了一下,突然就想起來:“你是。。。。。。你是陽明先生?”
王守仁微微一笑,說道:“我在龍場做驛丞時,的確曾在陽明洞居住過,當地也的確有人如此稱呼我,可是此事侯爺是如何知曉的?”
王守仁先還是微感驚訝,可是緊接著就做出一副恍然的表情。
“都說皇族龍探探查訊息的能力足以和東廠、錦衣衛媲美,今日一見果然是非同凡響啊。我一個無名之輩,沒想到皇族龍探也有注意。”
“沒有沒有,先生誤會了。”
江夏微微有些緊張,若說整個大明正德時代,堪稱一代傳奇人物的,恐怕也就眼前的“陽明先生”了。
此人可以說是文武雙全,堪稱大能。文者,創立陽明心學世代傳承。武者,平定叛亂、匪亂無數,可說是一代軍事人才。
即便是在後世,對王守仁推崇備至,潛心研究他陽明心學之人也不在少數。
江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說道:“先生大名在下早有耳聞,對於先生的《傳習錄》、《大學問》在下都有看過,先生說‘要知,更要行。知中有行,行中有知,二者互為表裡,是為知行合一。’在下深以為然。
總之在下對先生是早就敬仰多時,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啊。”
王守仁看著江夏微微笑了笑,他看著江夏說道:“你說你看過我的《大學問》,那你跟我說說《大學問》裡面都說了些什麼?”
江夏回憶了一下,背誦道:“大人者,以天地萬物為一體者也,其視天下猶一家,中國猶一人焉。若夫間形骸而分爾我者,小人矣。大人之能以天地萬物為一體也,非意之也,其心之仁本若是,其與天地萬物而為一也。。。。。。”
江夏唸到這裡時王守仁明顯驚呆了,他伸手製止住江夏,然後說道:“侯爺真是令在下驚訝,在下是著有《傳習錄》一書,但是這《大學問》卻未曾書寫過。不過侯爺方才所言,的確是與我心中所悟印和。”
“沒有寫《大學問》?”江夏愣了愣,然後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他這才想起來,這本《大學問》乃是急陽明心學之大成,乃是他晚年著寫的,而非現在。
江夏搖了搖頭,支支吾吾地說道:“額。。。。。。我忘了,這。。。。。。這其實是我看先生著作時的心裡感悟,所以在我心裡就等同於是先生所說的了,對不對對不起。。。。。。”
王守仁微微一笑,對著江夏點點頭道:“想不到侯爺對我的心學如此認同,在下感到十分榮幸。若是有機會,定要和侯爺多多探討才是。”
“先生願意給我機會向先生請教那也是再好不過了,正所謂相請不如偶遇,今天既然得見先生,那還請先生無論如何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請先生在府上吃一頓便飯。”
王守仁明顯也不是個迂腐假客套的人,十分爽快的點頭答應了:“那就叨擾侯爺了。”
江夏搖頭:“先生千萬別客氣,叫我江夏就好了。”
“那侯爺也別客氣,叫我‘伯安’‘陽明’都可。”王守仁道。
江夏點了下頭,叫了聲:“陽明先生。”
王守仁微微一笑,還了一句:“江夏侯爺。”
江夏愣了愣,然後和王守仁一起哈哈大笑起來。這一刻江夏覺得眼前這個傳奇人物,似乎很對自己的胃口。
江夏帶著王守仁一起離開了碼頭,而碼頭上那幾個襲擊王守仁的人原以為自己被江夏他們幸運的遺忘了,可惜剛剛爬起來準備離開了,一群人將他們圍著直接往官府送去。
到了護龍侯府,江夏特地在正廳設宴招待王守仁。
二人推杯過盞交談甚歡,江夏因為之前背過一段《大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