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張永入宮,到了乾清宮以後,朱厚照將一份已經漆封好的手諭遞給他,說道:“張永,立刻把這道手諭送到宣府交給江彬,讓他按照手諭裡安排的做,要快!”
“是!”張永接過那道手諭,放進懷中後馬上離開皇宮。
看到張永離開,朱厚照似乎鬆了口氣。突然,他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
入夜,太醫剛剛從乾清宮離開,替朱厚照診斷的結果是感染了風寒,小心將養就好。
寶妃劉良女自豹房進入宮中,到乾清宮侍奉朱厚照。
一名宮女將剛剛熬好的湯藥送到乾清宮來,劉良女端過湯藥以後擺擺手,讓那宮女離開。
寢宮之中,唯獨還剩下劉良女和朱厚照兩個人。
劉良女笑靨如花,柔聲對朱厚照道:“皇上,喝藥了。”
朱厚照有些虛弱地靠在床頭上,看著劉良女微微喘著粗氣。
劉良女用勺子盛了一勺藥遞到朱厚照面前,朱厚照看了劉良女一眼,推開她的手道:“朕沒有宣你入宮,你竟敢擅作主張到朕的寢宮來?”
劉良女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朱厚照,雙目之中似乎逐漸就升起了霧氣,很快她就做出了一副泫淚欲滴的模樣。
“皇上離京南下不帶臣妾,回京以後又不宣召臣妾。臣妾思念皇上便自己入了宮,聽聞皇上感染了風寒臣妾便來侍奉,皇上卻還責怪臣妾,臣妾真是好傷心吶。。。。。。”
若是以往,劉良女如此說話朱厚照必然會立刻加以安撫。但是今天也不知道朱厚照這是怎麼了,任憑劉良女的聲音嬌嗲入骨,但是他卻冷眼旁觀。
朱厚照道:“跟朕叫人進來,朕要調錦衣衛北鎮撫司鍾彬帶人入宮。”
劉良女的臉色突然一下變了,變得冷淡起來。
朱厚照看著劉良女,面色微冷:“怎麼?沒聽見朕的話嗎?給朕叫人進來,朕要傳召北鎮撫司鎮撫使鍾彬!”
“鐺!”劉良女一下把手中的勺之扔進那金絲瓷碗之中,她將頭扭向一邊,目光看著窗外的月光,冷冷說道:“你究竟知道了什麼?”
朱厚照嘲諷地看著劉良女,說道:“原來你能好好說話,朕還以為你天生就說不來人話呢。”
劉良女突然一下看向朱厚照,眼神之中閃過道道殺機。
朱厚照冷笑一聲,道:“什麼無極仙丹,不就是五石散嗎?你真當朕不知道?說吧,你身後的究竟是誰?”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劉良女問。
“一年以前,你給朕服用那什麼無極仙丹。朕雖然不懂醫理,但好歹也知道吃進嘴裡的東西要先查驗過再說。從那以後朕就知道,你的身份絕不簡單。”
“為什麼不繼續裝下去?”劉良女看著朱厚照道。
“因為沒有這樣必要!”
突然,朱厚照一下掀開被子,一腳將劉良女踹的倒退了幾步。劉良女反應也很快,竟然瞬間起身後退躲開了朱厚照這一腳。
劉良女看著朱厚照,美目微微眯了一下。“你會武功?”
“朕還有很多事你不知道!”朱厚照說完,立刻叫道:“來人啊!護駕!”
“微臣在!”
腳步聲和兵器搖動的聲音,穿著飛魚服,挎著繡春刀的錦衣衛跑進乾清宮中。領頭之人正是錢寧。
錢寧領著一眾錦衣衛將劉良女團團圍住,劉良女原先還擺了一個防禦的姿勢,可能是看見自己已經被圍了,所以乾脆站直了身子,直直地看著朱厚照。
朱厚照走到圓桌旁邊坐下,說道:“從你進入皇宮朕就知道瞞不住你們了,想不到你們竟然連張永都買通了。”
“我們也沒有想到,你竟然早就知道了一切。”劉良女倒還挺鎮定,語氣